鄭秀雅視線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氣,身上的力量好像水土流失般迅速從身上抽離,巨大的惶恐和絕望壓在她身上,第一反應就是,瑪德,要為國捐軀了。
男人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一個踉蹌跌在沙發上,雙手用力摩擦,但皮帶將他的手腕扣的太結實,幾次嘗試全部失敗,男人惱羞成怒,一腳下去「嘭」踹到了鄭秀雅的肚子上。
呃!
鄭秀雅肚子吃痛,喉嚨悶悶的發出一聲哎哼,她用盡全力撐開眼睛,告訴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男人淫笑著挪過去,想撿起手槍但動作不便,惱怒之下,又衝著鄭秀雅的動作憤恨的踹一腳,「瑪德!我說剛才怎麼看著眼熟,你特麼的是警察!草!」
鄭秀雅的意識渙散,她用力咬了一口舌尖,舌頭的刺痛勉強讓她撐住了最後的一點理智,嘴巴里充斥的甜腥氣息蔓延整個口腔,她咧嘴冷笑,「放開我!你特麼的敢動老子一根頭髮,老子滅了你!」
腦袋越來越沉重,脖子幾乎無法支撐頭顱的重量,眼睛的夢見範圍也銳減,就連聲音都不受控制的酥軟下下去。
而且,身上的溫度竟然在上升,鄭秀雅的死死咬住下嘴唇,警察的敏銳和直覺提醒她,她酒水裡不光有迷、藥,還有催、情的藥。
這個畜生!
周展啐罵一聲,「隊長,她有危險!」
「2、3、6,上去!」陳釗吩咐潛伏在酒吧的編輯警察潛入頂層,後者齊聲答「是」,旋即,陳釗接著道,「包圍包廂,拉火警!」
周展一怔,「對!拉火警!疏散人群!隊長讓我先進去!」
陳釗看著監控,穩住情緒,同時他咔噠裝好手槍,「周展,你先別動,你和阿雅的配最默契,你原地待命,有更需要你的地方,8第二組,行動!」
「是!」
鄭秀雅只聽到耳朵里充斥著各種下達命令、執行命令、爭論的聲音,可太多的聲音交錯在一起,她反而無從分辨他們在說什麼。
頭痛的如被鐵錘砸了無數下,鈍痛和麻木沿著天靈蓋往下掀,勢要將渾身的經脈全部擊潰。
鄭秀雅渾身骨頭酥脆,心裡憋著一股力氣,可她竟然連攥拳頭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這是什麼藥?
男人邪佞的勾了勾嘴角,幾次伸縮之後,他成功解開皮帶,抄起地方的手槍,黑洞洞的金屬對準了鄭秀雅的太陽穴,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小賤人,跟我斗,你還太嫩了!現在滋味怎麼樣?舒服吧?這可是我們的頂級貨,貞潔烈女喝了特質的高級貨,也會變成淫、娃盪、婦,嘖嘖,我很期待你一會兒在老子身下求饒的樣子!」
周展一跺腳,「頭兒!清醒點!你在哪個房間!哪個?」
酒吧頂層的房間蜿蜒曲折,少說也有幾十個,一個個的查下去,等他們找到人,八成已經晚了。
鄭秀雅吃力的張了張,「s……」她剛剛發出三字的第一個聲母,一記重拳突然當頭砸下來!
「轟!」巨大的鈍痛讓鄭秀雅腦袋應聲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燃燒的熱度和身體的痛感加倍催化動物的本能,鄭秀雅用力咬下嘴唇,甜腥的血液染紅唇瓣,但這樣的痛感顯然已經無法起到提神的作用。
「頭兒!頭……」
嘩!
一記耳光劈面而來,鄭秀雅只覺得耳朵一陣轟鳴,周展的尖叫聲中斷,她的通訊器被打爆了。
陳釗心一跳,「不好,她現在跟咱們失去了聯繫,加快進度,踹門!」
「是!」
周展急的咬牙跺腳,「隊長,裡面怎麼樣,七個人呢!」
「圍追堵截!」陳釗言簡意賅的下達命令,縱身跳出車門,帶領一支小分隊闖入小分隊。
嗚——嗚——
火警的警報聲突然響徹偌大的酒吧,急促、刺耳的火警警報像攪亂整個會場的黑色漩渦,群魔亂舞的舞池隨即傳來刺耳的尖叫,女人啊啊啊扯尖了嗓子的尖叫聲、酒杯、桌椅、托盤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