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也不用擔心,王上離開睢縣都做過安排,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是不可能得逞的。」鄭同細細品味,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如今這睢縣城武有魏大將軍,節制全城兵馬,還有崔相國手底下的三千城管,一旦他們有異動,死的就是他們。只要魏大將軍的兵權不失,三姐在睢縣還是安全的。」
「現在倒是安全,可是一旦!」鄭詩詩道:「我們母子三人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鄭同道:「三姐,你需要我做什麼!」
鄭詩詩道:「你的身份沒有懷疑吧,他們視你為自己人嗎?」
鄭同點點頭。
鄭詩詩又道:「睢縣兵馬分為三重,夏自然不用擔心,軍權他們搶不走,我只擔心巡防營!」
「巡防營?」鄭同疑惑道:「睢縣沒有巡防營啊!」
「現在是沒有!」鄭詩詩道:「籍大將軍要想要染指睢城兵權,夏就是無名禁軍,他碰不得,城管不屬於軍方,只靠他的五百親衛,要想在睢縣翻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組建巡防營是他奪權的第一步,這件事已經報備內閣商議,如今內閣他們的人占了半數,通過此議應該不難。」
鄭同內心複雜的道:「論資排輩,就算是組建巡防營也輪不到我啊!」
「你是官宦子弟,如今已經弱冠,誰也不能再把你當小孩子看待!」鄭詩詩道:「崔相那裡巡防營就算通過,也不會輕易放給他們掌握,所以作為交換,要讓出去禮賓院,這個禮賓院,我希望你搶到手!」
夏國禮賓院其實對應的就是禮部,考吉、嘉、軍、賓、凶五禮之用。但是高敬宗採取科舉選官制度,而且禮賓院負責,這樣以來,禮賓院就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清水衙門。而是掌握著萬千新晉仕子的命運。
鄭同道:「要是去爭這個禮賓院就能成功嗎?我的資歷尚淺啊!」
「你去告訴籍大將軍,你出身滎陽鄭氏,有你執掌禮賓院,鄭氏會全力支持,我會修書父親大人,讓他派鄭氏門生故吏幫助你,從而彌補文職上的短板,籍大將軍一定會同意的!」
「伯父大人不一定會同意吧?」鄭同疑惑的道:「我們鄭氏不是不參與朝政嗎?」
「不妨事的鮑姑已經為我診過脈,我腹中的胎兒一定是男嬰!」鄭詩詩簡單卻不容置疑地道:「父親大人有一個夏國王長子的外孫,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儘管不會押上全族人的身家性命,卻也值得一搏。」
聽到這話,鄭同眼前不禁一亮:「我們鄭氏是應該搏上一搏了。」
籍戡萬萬沒有想到冉裕會如此意氣用事,如今北府軍形勢局面大好,自己精心諸多準備,為冉裕代替高敬宗做好了鋪平了路。高敬宗南下建康,明顯就是東晉朝廷以高敬宗為人質,高敬宗這一去建康,就等於虎落平陽,再想出來就難了。
可是偏偏沒有想到,壞事的居然是冉裕。冉裕聽到要讓他代替高敬宗,寧死不從,聲稱如果再逼他,他就願意死。籍戡知道冉裕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冉裕說要自殺,還真有可能自殺。
籍戡只得作罷。除了冉裕讓他揪心,更讓他揪心的是胡光和蘇固的態度。提議冉裕暫時替代高敬宗為北府軍大都督,劉孟、聶彥適、封雷旗幟鮮明表示支持,蘇固和張屠則舉旗不定,而胡光居然閉口不言,這不得不讓籍戡心驚。
如果北府軍九大中郎將過半支持,冉裕推脫不掉。而胡光的態度,讓籍戡則拿不定主意了。特別是冉裕,籍戡被冉裕折磨得沒有脾氣了。
這個機會非常好,也更加難得,一旦失去,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雖然這件事並沒有在北府軍大規模傳揚開來,但是卻給高層文武之間,產生了嫌隙,此時高敬宗心腹徐敬宣、陳應、崔逞已經警惕起來。
原本供應物資皆是從淮河轉運,如今陳應提出陸路運輸不便,讓物資運輸向膠東不其今青島建立物資儲存基地,恐怕第四、第五中郎將府,以後要坐相當長的冷板凳。籍戡頓時感覺憂心不已。
這讓籍戡憂心的事情還不止於此,高敬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