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總司。
許紅玉穿著一身白色飛魚服,帶著幾十個人,在綿綿細雨中徑直出了總司,消失在南城區的街巷中。
而在總司的三層,何明軒站在窗戶口處,望著許紅玉的離去,神色冷淡的負手而立。
「大人,黑鴉教的事,我們就不插手了嗎?」
旁邊一個穿著墨綠色差司服的男人,侍立在一旁,看著許紅玉的背影消失,不由得衝著何明軒小聲問道。
何明軒俯瞰細雨中的南城區,淡淡的道:「她想做,就讓她去做好了,那黑鴉教的事我也有些許眉目,他們的目的我大致能猜測一二,這已經引起了上面一些人的不滿,此事橫加干涉,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何況黑鴉教盤踞多年,總壇更是位於地下,處理起來沒有那麼容易。」
雖說摧毀黑鴉教這一股勢力,從中肯定能撈取到一些油水,畢竟也是一股紮根多年的勢力,但了解到其棘手之處後,何明軒便決定不去插手了。
有可能費力不討好的事,沒必要去爭搶,現在許紅玉調遣的基本都是她自己的人馬,如果黑鴉教那邊陰險狡詐一些,說不定許紅玉此次還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在城衛司的權勢也會進一步削弱,想要再壓制他這個副總司,就是難上加難了。
綿綿細雨中。
城衛司大隊人馬肅穆行動,煞氣騰騰,一時間挨家挨戶幾乎都慌張的閉門,所到之處,一條條街巷都是頃刻間為之一空,不見半個人影。
但這次大規模行動,卻不是什麼搜查匪徒,也不是上門收稅,而是拿下黑鴉教的駐地,眾多差役一路幾乎是毫不停留,直奔黑鴉教駐地而去。
很快。
以閔保義為首的九條里城衛司差役,悉數來到了黑鴉教駐地所在。
這一片街巷中仍然人影綽綽,有些眼神麻木的平民,冒著綿綿小雨,將一些香線藏在懷裡,趕著去黑鴉教的廟裡上香,看到大量的差役出現,一時間仍麻木的沒什麼反應。
「上!」
閔保義鏘的一下拔出差刀,向著黑鴉教駐地一指,並沉聲道:「黑鴉教欺愚百姓,榨取銀錢,綁架人口,十惡不赦奉總司令,將黑鴉教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伴隨著閔保義一聲令下,包括陳牧在內的五位差頭,早已分別率領一支人馬展開,將整個黑鴉教駐地迅速包圍,緊接著便猛然攻入其中。
陳牧漫步行走在細雨之中,一路甚至都沒遇到什麼像樣的反抗,都不需要他拔刀出手,身邊的劉松李鐵等一眾差役,就迅速了結了戰鬥。
僅僅片刻。
黑鴉教駐地大約上百人的黑鴉教眾便死的死,抓的抓,連同一些被黑鴉教蠱惑的貧民百姓,暫時扣押在一處院子裡,由秦北看守。
而閔保義以及陳牧、王供等人,則來到了早前陳牧偵查的那個院子,也就是黑鴉教通往地下的隱秘通道所在之處,並下令一眾差役仔細搜尋。
院子很快被掀了個底朝天。
很快在裡屋的一處牆體中,發現了空洞之處,但找不到機關所在。
「都退開。」
閔保義仔細端詳一番,一揮手,示意還在紛雜尋找的眾人退後,緊接著鏘的一下拔出差刀,猛然間兩刀揮出,砍在牆體之上。
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響,那堅硬厚實的牆體,如同豆腐一般被閔保義的刀砍碎,露出了後方一條斜斜向下的漆黑通道。
「看來就是這裡了。」
閔保義眯起眼睛望向通道深處,只見通道極深,望不見盡頭是什麼。
王供沉聲道:「此地一片未知,難保不會有什麼兇險陷阱,我看還是先審問那些黑鴉教眾,看能否審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再行下一步。」
閔保義收起差刀,微微點頭,道:「言之有理。」
陳牧也望著那條通道露出沉思之色,這一路走來幾乎沒遇到像樣的阻攔,拿下的眾多黑鴉教眾,也幾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