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黃,勞煩花醫女給她寫張溫補的方子,調理調理。」花醫女頜首應下,欲言又止。
玉姝見狀便道:「花醫女有話但講無妨,茯苓不是外人。」
聞言,茯苓身子一顫,沒想到小娘子這麼快就視她為自己人,受寵若驚的看向玉姝。
昨夜在廂房,花醫女就看明白了彩春和茯苓對玉姝的態度,而且,茯苓是阿翁差遣來的,對玉姝不會存二心。
思量片刻,說道:「小娘子,不能由著彩春往廂房裡鑽……」
說起這茬,玉姝抬眼瞟了瞟茯苓。
茯苓會意,「花醫女,您有所不知。彩春並非真心侍奉,還對小娘子口出不遜。小娘子寬仁,才不與她計較。」
花醫女默然無語。
彩春對玉姝輕慢,正正表明安義郡主對玉姝的鄙薄與蔑視。然則,郡主為討王妃歡心,談及玉姝都是殷殷思念,切切關懷。幾分真假,花醫女不願多加揣度。
從她隨王爺來至南齊,看明白了王爺對玉姝其實是愛重的。並非府中下人傳言,說玉姝命中注定父母緣淺薄,必須撫養在外,王府才能得保安泰。此種說辭,從何而來,花醫女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傳言就是傳言,不能相信。
或許,郡主篤信,以至這般行事。
「小娘子,恕我說句不該說的。在這院裡,您才是主子,就該端起主子的架勢。」這話自她口中說出,確實僭越了。但玉姝被彩春欺負,就是變相的被郡主欺負,這是花醫女最不願意看到的,「再不然,明日您去到別院,叫阿翁拿個主意。」
玉姝從封石榴那兒得知阿翁深受秦王信賴。她也懂得,花醫女並非挑撥,而是真心給她出主意。
「我不想為一個婢子多費唇舌。」玉姝話中意味明顯,花醫女霎時了悟。
與王爺初次相見,就說這等瑣事,不但顯得玉姝小家子氣,說不定王爺會認為她御下無方。連個婢女都拿捏不住,傳回東谷,又平白叫府里的人看了笑話。待玉姝回到東谷,日子會更加難過。
況且,阿翁也不能因為彩春不盡心伺候,就把她如何。多是先行送回東谷罷了。果真如此,倒還遂了彩春的願。
想明白這些,花醫女便道:「小娘子所言甚是。」嘆口氣,暗自為玉姝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