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是一間咖啡屋的名字。店面不大,砂糖罐里有時可以發現螞蟻的屍體,咖啡也談不上多好喝,事實上,誰又能喝出什麼不同呢?來這地方的人無非就是坐在那兒玩玩憂鬱,看看能不能釣上幾個和自己一樣「憤世嫉俗」的異性,然後一起去幹些俗不可耐的事情。
這天下午,店裡的生意和平常差不多,比較冷清,但有一點很詭異,店門口明明掛著close的牌子,而且吧檯上,大廳內,根本沒有服務員的身影。可那些客人們還是坐在那兒,看看報紙抖抖腳,小蛋糕吃著,小咖啡喝著,也不知是誰給他們端上來的。
終於,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屋子中間,輕輕用勺子敲了敲桌上的玻璃杯,開口道:「非常感謝大家今天能來,我很榮幸能夠參與並主持這次會議。」
屋裡的每一個人此刻都看著那個男人,雖然沒有人說話,但他們對眼前發生的情況似乎表現得很是淡定。
那個男人繼續說道:「不久前,就在我們身處的這座城市,有一位監察官,發現了一件危險『物品』,其影響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現在那件東西已經由s市的狩鬼者們進行保管,但如同以前每一件類似物品一樣,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次會議,我們務必要制定出一個方案,一套有效的措施,根據……」
「這咖啡實在太難喝了,你不覺得嗎?」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這句牢騷打斷了男子的發言,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一個角落的位置,肖蕾正坐在那兒,穿得像個家庭主婦,也沒化妝,顯然今天她是想低調一點,因此才會一個人挑了這麼個不顯眼的位置,但偏偏發表抱怨的人就坐在她的對面。
其實,肖蕾的對面剛才還是空無一物的,但就在那句牢騷響起的一剎那,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西裝的青年出現在了座位上,手上還端著一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咖啡。
文森特吁了口氣,站起身,緩緩走向那個發言的男人,「孫先生,別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我給你們帶來的可是好消息。」
孫先生不動聲色道:「你以為自己是誰?魔鬼,你知道走進這間屋子的意義嗎?」
文森特微笑著停下步伐:「你不如問問門口那些傢伙,我是怎麼進來的?」他打了個響指,門外的世界頃刻間被一種混沌的血色染紅。透過咖啡屋的玻璃櫥窗,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卻鋪滿了碎掉的石塊。
「giants的末裔們,竟是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攝政王會議』就找不到更好的門衛了嗎?呵呵……」他自己走到吧檯後面,打開了咖啡壺:「奧林帕斯之戰時,他們的祖先可要厲害得多呢。」
孫先生沒有注視那些碎石太久,便回頭應道:「就是說你有能力強行進入這裡,可那又如何?你既不能干預我們的決定,也不能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莫說是你……即使是撒旦本人……」
「啊啊……」文森特揮舞著手指打斷了孫先生的話:「攝政王大人,請不做些危險的臆測,即使我的老闆在諸神的晚宴上和hecate調情也與你無關。」他一臉愜意地開始煮咖啡:「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要『改變』什麼,而是要『傳達』一些事情罷了。很明顯的,我已經得到了『最高級別』的授意,所以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不然我還確實不敢打碎外面那些傢伙的腦袋,更不敢進來和各位這樣講話。」
孫先生表情微變:「『議會』如果要傳達決意,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而要通過你這個來自地獄的……」
文森特又打斷了他的話:「孫先生,是誰告訴你,『議會』就是最高級別了?」
全場所有的攝政王們噤若寒蟬,一個可怕的結論閃過每個人的腦海。
文森特道:「這件事直接由最高層決策,不需要各位攝政王的意見了,我很遺憾地告訴各位,你們甚至連旁觀的權力都沒有。」
離吧檯最近的一個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直視著文森特的眼睛:「可是,以你的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