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馳走到那個奄奄一息的殺手身旁,表情冷漠地問道:「發生了什麼?除了你還有其他生還者嗎?」
躺在地上的殺手明顯已有失血過多的跡象,嘴唇發紫,兩眼暴突,他似乎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全身還在不停發抖。
「人……所有人……都死了……我……我也死了……」
「你說什麼?」郭馳不解地問道。
「哈哈哈哈……你聽不懂嗎?」那人說著就狂笑起來,然後朝郭馳撲了過來。
縱然郭馳反應不慢,一時也猝不及防,被那人一口咬住了脖子。
站在後面的樊忠立刻一個箭步上前,單手直取那人的左肩,順勢就把他的胳膊給卸得脫臼了,但誰知那人卻像絲毫不吃痛一般,依舊瘋狂地朝著郭馳的脖子咬去。
郭馳此刻兩眼凶光畢露,但見他腰間白光一閃,一把鋒利的軍刀如毒蛇吐信般襲出,那咬住他脖子的人瞬間就人頭落地,好似他那脖子如豆腐一樣好砍。
郭馳抹了抹脖子上殘留的鮮血,推開那無頭屍體站了起來,臉色顯得很不好看:「你覺得這是什麼?讓人神智錯亂的毒氣嗎?」
樊忠搖頭道:「我從開始就覺得,這裡發生的事很可能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
「難道你想說這裡鬧鬼?」
「眼前的情況也由不得我們不信。」
「哼……人也好,鬼也罷,子夜,不允許失敗。」
樊忠沒有再說話,他兩眼緊頂著郭馳脖子上模糊的血肉,他看到那口子越來越大,那肉的縫隙中好似有無數蛆蟲在爬行,這場景讓樊忠噁心欲吐,但這世上一向是沒有最惡,只有更惡,郭馳脖子上的傷口竟漸漸長出了倒齒,好像他又多了一張嘴一樣,只不過這嘴更像是野獸的血盆大口。
樊忠的手本能地探向自己的腰間,從皮帶中抽出了一把軟劍,郭馳見他眼色不對,急忙後退,大喝道:「你幹什麼!」
樊忠被吼得一愣,眼前的幻覺消失,他連忙也退開幾步,背後冷汗直流,「你的脖子……剛才你的脖子……」
郭馳皺眉道:「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樊忠冷靜下來道:「如果這裡真有讓人精神錯亂的毒氣,我們可能已經被影響了……如果不是……那麼……」
郭馳不想再聽他的鬼怪學說:「別說了!總之接下來小心些就是。」
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這樣一言不發朝著目的地前進。
這看似無盡的走廊和黑暗竟也是有盡頭的,那就是特里的房間,那扇門還在那裡,門口的麻袋已經不見了,留下的只有空氣中的寒意。
郭馳和樊忠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沒有破門而入,而是試著轉動了門把手,門被打開了,房間裡也是漆黑一片,在不久以前,十一個殺手也是進了這扇門,而最後,他們沒有一個還活在這世上……
…………
貓爺喝完了第三瓶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差不多了,剛才那些殺手中靈識最強的兩人和譚海接觸了,我們現在出去收拾殘局吧。」
王詡關掉了電視,「搞定了這事兒,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特里驚慌地站了起來:「等等,你們要把我扔下?」
王詡又把他按了回去:「怕什麼,要殺你的人基本都玩完了,那鬼對你又沒興趣。」
特里覺得也有道理,稍微安心了一些。
威廉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王詡道:「回去睡大覺唄,難道你還想到我床上拉一堆屎不成?」
王詡對前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威廉只好閉嘴走人。
三人陸續走出了房間,貓爺在臨走前回頭對特里道:「特里,我想在我走出這扇門以後,就不會再和你見面了,但如果有一天,我們再次相遇,我希望你沒有把這賺來的生命白白浪費掉。」
特里緊張地點頭,看著貓爺關上了門,這段話和今天的經歷,成為了他人生中第二個轉折點,從而改變了他日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