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華故意強調通城,也是知道省船舶公司與通城造船的競爭關係。果然聽到通城,任偉峰不由歪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些不屑:「通城也就是距離滬城近一點,發展得再好,那也就是滬城的一個衛星城,你們海州地區就不一樣,那可是黃淮海的核心、歐亞大陸橋的橋頭堡,發展空間可比通城大多了。」
「海州地區的底子還是太薄。」薛紹華搖了搖頭:「再說通城有省里的支持,省里是想要全力打造通城、泰城和鳳湖這一條沿江的黃金走廊,我們海州地區呢,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好不容易爭取到一兩個項目,還有人惦記著。」
「那不是以前嘛,現在就不一樣了!」任偉峰笑了笑說道:「之前省里一直讓我們省船舶公司到通城去上新項目,薛書記你也知道我們省船舶公司和通城造船界的關係,要不是我們頂著,省船舶公司早就過去了。這次省里給我們兩個選擇,要麼去通城,要麼去海州地區,說實話,我和義斌都傾向海州地區,但是通城那邊給了很多優惠條件,省里對我們去通城也是大開綠燈,並且有很多有力的支持,如果兩邊的條件相差太多,從企業發展的角度10¢來講,我們也只能選擇條件更好的那一方。」
「任書記,通城真能給你們多大的好處?」薛紹華笑著搖了搖頭,絲毫不為任偉峰拿通城作為威脅的話所動:「通城那麼多造船廠,還有華遠川崎這個龍頭企業,省船舶公司去了,往上實力比不過華遠川崎,往下又不如通城本地那些船廠靈活,要說通城給你們好處。這親生的兒子跟外面領養的,總歸還是有區別的吧?」
「我這話說得可能不大好聽,可是話糙理不糙,任書記你覺得是不是?」薛紹華笑著說道。
任偉峰不由尷尬地笑了笑,江北省的官場就那麼大,雙方的情況對方都很了解。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任偉峰說道:「薛書記,咱們敞開來說吧,省船舶公司去海州地區,可以讓海州地區的船舶工業提升一大截,除了省船舶公司,你們也很難找到其他合作夥伴,省船舶公司能給你們的,就算是合資項目也給不了。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做大做強海州地區的船舶工業,僅憑一個合資項目。海州地區與通城的距離還是會越拉越大。」
「任書記你這是大實話。」薛紹華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海州地區提出了以我為主的方針。我也可以給任書記你交個底,海州地區船舶肯定是要保持以我為主的發展態勢,不管是大宙重工,還是省船舶公司總公司,海州地區船舶都不會將主動權讓出去,這就是我們的底線。」
任偉峰微微皺了皺眉頭,雙方爭議的焦點其實也是在這裡,省船舶公司也願意參與海州地區船舶工業園區造船基地的建設。但是省船舶公司想要更多的自主權,而海州地區則希望保證海州地區船舶的性。
任偉峰能夠感受到薛紹華的話並沒有水分。也就是說,保證海州地區船舶的性確實是海州地區的底線,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海州地區的底氣在哪裡。
「薛書記,恕我直言,海州地區的船舶工業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你們就有信心做得比省船舶公司更好?」任偉峰問道。
薛紹華笑了笑:「老實說。我自己並沒有信心,但是我對一個人有信心。」
任偉峰順著薛紹華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正在跟陳義斌說話的包飛揚,看到包飛揚,任偉峰不由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其他人。似乎這一桌人當中最年輕的就是這個包飛揚。
「薛書記說的是包主任?」任偉峰問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大宙集團與唐盛集團已經簽訂要在海州地區投資的協議,但是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任偉峰還覺得奇怪,不知道大宙集團和唐盛集團發什麼瘋,在內資方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就先敲定了到海州地區投資項目的決定,根本不符合常規的商業慣例。
薛紹華看了任偉峰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任書記,說實話,我覺得我在海州地區幹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將包飛揚從靖城挖到海州地區,你要是相信我,就到海州地區來,以後的收穫肯定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