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雲良認真的目光,包飛揚心中不禁有些錯愕,他完全沒有想到陳雲良會給自己來這樣一手。
「嘩嘩嘩——」這時候,那些精力過剩、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都已經開始鼓掌,似乎擔心包飛揚會拒絕掉陳雲良的邀請一樣。
陳寒心中很是擔心,又非常自責,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包飛揚,張了張嘴,想要對包飛揚說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在陳寒看來,這肯定是自己連累了包飛揚,要不是自己扭頭去找包飛揚說話,陳雲良就不會點自己回答問題,正是因為陳雲良點的問題自己回答不敢上來,包飛揚才會主動站出來幫他解圍,可是誰又能聊到最後的結果卻是包飛揚被讓陳雲良叫到講台上去發言呢?
陳寒是去年畢業剛進的公司,與包飛揚畢竟不熟,只是聽總經理劉鈺的介紹,知道包飛揚他是海州市一個經濟開發區的主任,但是對這個經濟開發區究竟有多大,級別究竟有多高,陳寒可一點都不知道。更何況即使他能夠準確地知道包飛揚的身份,知道包飛揚是一個正處級領導,哪裡又如何?要知道這裡可是共濟大學,是滬城的老牌大學,即使放在全華夏國來排行恐怕也是前十位,而包飛揚此刻面對的又是共濟大學的著名教授陳雲良。陳雲良是什麼人?全國城市規劃界的學術泰斗,即使在滬城,也是能夠直接闖進滬城市長辦公室跟滬城市長對話的人。面對著陳雲良這樣的身份,即使陳寒知道包飛揚這個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是正處級幹部,哪又如何?難道他有資格能去和陳雲良這樣規劃局的大牛對話嗎?眼下看來,包飛揚被陳雲良叫上去說不好話,在這麼多學生面前丟人現眼。似乎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陳寒心中肯定會很自責。
包飛揚倒是沒有心思去琢磨劉鈺手下這位大學生陳寒是怎麼想的。面對著陳雲良發出的邀請,包飛揚心中絲毫不懼。別說前世的時候,他在世界性陶瓷專業會議上面對著世界上著名的陶瓷專家做過專題發言,就是說以前他在望海縣裡開會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要面對著台下數百上千名幹部做動員發言的大場面。這時看到台下兩三百號年輕學生,包飛揚自然不會怯場。他一開始只是沒有想到陳雲良會讓他到台上發言而已。意外過後,包飛揚坦然一笑,從容地走向講台。
「陳教授,這樣會不會干擾您的授課?」包飛揚走上講台,落落大方地主動向陳雲良伸出大手。
陳雲良呵呵一笑,握著包飛揚的手搖了搖頭:「包主任是吧,你的年輕讓我感到非常意外,我的課堂就是這樣。很開放,沒有一定之規。你是不是先向我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聽陳雲良讓他介紹自己的情況,包飛揚稍微猶豫了一下。趙天海趙老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那就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因此,在今天的課堂上,他並不希望公開自己的身份履歷。客觀來說,他的成長過程確實有些「傳奇」。很容易被人質疑。他不怕質疑,怕的是那些沒有辦法讓他去對證的各種臆測。尤其是像今天這種場合。下面坐的都是年輕的大學生,他們的思維最為活躍,又痛恨社會上種種不公的社會現象。倘若真的知道他這麼年輕就是海州市臨港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的一把手,正處級領導,那麼即使是沒有人當場在課堂上提出質疑,下課後也必然將他的身份廣為傳播。
但是陳雲良既然提出了讓自己做自我介紹。包飛揚也不可能拒絕,他略一沉吟,沖陳雲良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面對課堂上兩百多學生,微笑著說道:「大家好。我姓包,中江省中天市人,目前在江北省海州市的臨港經濟開發區工作,很高興今天能有這個機會來聽陳教授的課。從我內心來講,我其實很不願意站在這裡,因為我站在講台上,就聽不成陳教授的課了。」
陳雲良呵呵一笑,點頭對包飛揚說道:「包主任,你站在這裡,本身就是我今天講課的一部分。」
「秦雪、張旭,今天就由你們兩個人來提問,能夠從包主任的身上挖出多少真材實料的東西,那就看你們兩個的水平了了。」陳雲良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