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中,極端的環境下,自然可以孕育出極道來。
譬如無窮火域,冰窟之地,乃至其它特殊地帶,都有這般極道衍生而出。
若是人為修煉的極道,那就算截取出來,因為其中夾帶個人的氣機,以此極道作為材質,煉製出極道丹來,這其中有著諸多限制,是不太合適的。
「難得,難得!」
張子陵心中露出驚嘆之色,「就連我前世里,承載天命,都無緣煉製出極道丹來。」
當然,那時候張子陵實力通天徹地,所謂極道丹,也早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若在那血池之中,不斷吸納血精,或許有望打破枷鎖。」
「不過血池中似乎有變,不好繼續待在裡面,就此藉助這極道丹,使得肉身蛻變,這就足夠了。」
「這相當於一環套著一環,先是在血池中使得肉身氣血不斷壯大,後來再藉助極道丹突破,太皇倒是精於算計,可惜,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朧月,這枚極道丹給你。」
一共有三枚極道丹,張子陵倒是沒道理全部都霸占了。
「極道丹,這是什麼靈丹?不知好吃嗎?」
朧月不曾聽聞過極道丹的名字,心中有些好奇。
張子陵輕笑一聲,搖頭不語,隨後在這煉丹爐身側直接盤膝而坐,張子陵吞下一枚極道丹,就此開始修煉起來。
朧月呆了呆,心中嘟囔一聲,「看來是蠻好吃的,聖子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就吃了極道丹。」
想到這裡,朧月也一口將那極道丹吞了下去,就見一陣徹骨的寒意,湧上心頭。
朧月打個寒顫,整個人都是墜入冰窟之中。
朧月渾身無窮神力,洶湧浩蕩,對抗這種極致的嚴寒,但依舊難以抵禦這種可怕的力量。
一種鑽心的劇痛,在周身流轉開來。
「怎麼回事?這極道丹莫非是毒丹?」
朧月看了張子陵一眼,只見張子陵盤膝而坐,整個人宛若一尊雕塑一般。
「怎麼聖子完全感受不到痛苦?」
朧月眼角餘光,望見張子陵周身蒙上一層淡淡冰霜。
「看來聖子也中招了。」
朧月腦海中再無多少雜念,整個人宛若陷入一片渾噩中。
極致的冰寒,讓朧月像是墜入死境,但與此同時,原本沉澱在血肉之軀中的滾滾血精,就此徹底崩散開來。
血精崩散,帶來一種暖流,這暖流流轉周身,對於那極致的冰寒而言,顯得微不足道,卻如無窮毀滅氣機中孕育而生的一抹生機。
這生機雖是微弱,卻讓朧月得以堅持下來。
實則就算沒有那諸多血精,也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這極道丹到底不是毒丹。
一旦昏死過去,觸發身體的保護機制,那極道丹的藥力,會就此散失一部分。
這就看在這過程中,到底能堅持多久了,越是能堅持,極道丹越能發揮出作用。
朧月整個人陷入渾噩中,但其本身血脈返祖,很是不凡,這讓朧月沒有昏死過去,這種狀態,很是奇特,像是與道相合,冰寒帶來的極致痛苦,都自動屏蔽開來。
倒是張子陵,沒有碰到這種好事,張子陵完全是憑藉毅力,對抗那極致的冰寒。
從煉丹爐中拿到的三枚極道丹,其中極道自然是一樣的。
那所謂極道,取自無窮霜雪之中,一種極致的冰寒之意。
在這冰寒之中,不斷磨礪自身。
血肉之軀中,滾滾血精浩蕩,氣血如狼煙,浩瀚流轉不休。
「嗡!」
無聲無息間,有一種最深層次的阻礙,就此崩散開來。
「就這樣突破了?」
張子陵眸子中帶著一種難以置信之色,儘管沒有做對比,但憑藉一種直覺,張子陵就心中生出明悟,此時這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