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加曼市東南的偏遠街區,一家小店在今天開業,是家酒館。
這酒館是由艾奇出資開設,在幫西雅·索婭解決家族的困境後,艾奇又收到一筆報酬。
艾奇辭去了在酒店的工作,與自己的四名小夥伴,一同經營這家格調安靜的酒館,是否有生意不重要,這裡更像是五人的據點,白髮少年是調酒師,艾奇防止有人鬧事,奈奈尼是服務生,道爾·穆負責進貨,御姐·曼黎則假裝成酒客,俗稱酒托,這是她的惡趣味。
「這才是生活啊。」
奈奈尼鹹魚狀靠在椅子上,其他四人則專注於各自的事。
咚咚咚。
酒館的房門被敲響,五人都目露疑惑,怎麼會有人敲酒館的門,一般不都是推門就進嗎。
一名戴著圓頂黑色禮帽,一身黑衣的男人走進酒館內,他落座後,服務生打扮的奈奈尼上前。
「客人,你需要什麼酒品?」
奈奈尼甜甜的笑著,黑衣男人壓了下頭頂的禮帽,沉聲說道:
「你們心中就沒有一點感激之心嗎。」
「?」
奈奈尼詫異的看著黑衣男,並在背後對艾奇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有鬧事的,艾奇,上!
「你們五個,早在幾天前就應該被裝進裹屍袋。」
黑衣人的這句話,讓酒館內的白髮少年、艾奇、道爾·穆都投來視線。
「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個年輕人,擅自去調查棘花報社被炸案,你們知道,那件事是誰做的嗎?」
黑衣人的聲音很冷,在他的脖頸側,紋有一道黑色圓環,宛如日蝕時的太陽,在這圓環中心是白色的數字1。
「客人,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如果不是來飲酒,請你出去。」
奈奈尼的神情冷淡下來,看似如此,實則很心虛。
「棘花報社被炸,究其原因,是因為那個報社報道了和美人魚相關的事,這觸怒了聯盟議會,你們五個調查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在次日清晨躺在下水道的臭水溝里,不過以你們兩個女人的姿色,死前會遭遇什麼,我就不清楚。」
黑衣人冷笑一聲,不知何時,他手中已出現一瓶酒,給自己倒上一杯。
「這是幾天前,聯盟議會特批的逮捕批文,在這份批文正式生效後,你們五個就不受聯盟的法律保護,不過……這份批文被質押了,是你們的運氣好嗎。」
黑衣人將一份批文扔在桌上,酒館內變的針落可聞,身材高大的道爾·穆擋在門前,並悄然反鎖門。
「是誰在暗中庇護你們?你們身後的人又是誰?」
黑衣人喝光杯中的烈酒,目光有些傷感。
啪!
黑衣人突然反手一耳光,抽在奈奈尼的臉上,奈奈尼被抽到後退兩步,嘴角泌出血跡,見此,其餘四人都被激怒。
「這一耳光,是替領袖教育你們,他太『溺愛』你們了。可能是因為看好你們吧,處處保護你們,作為部下的我,又能說什麼,有了愛子後,領袖大人變了,居然袒護你們這些小傢伙。」
黑衣人的語氣依然冰冷,但他的不爽,是個人就能聽出來。
奈奈尼示意其他四人別衝動,她只是挨了一耳光,對方沒下重手,以對方給她的壓力,如果真的下殺手,她的腦袋已經被抽下來。
「調查棘花報社這件事,可以當做是你們年輕,不懂事,但……誰給你們的膽子,去友克市的事務所偷竊子嗣之血?機關的軍團長庫庫林·白夜就在那守著,實話告訴你們,不是你們的隱遁能力有多好,是那位大人安排你們去做的這一切。」
黑衣人說到這,被氣笑了,他繼續說道:
「南部聯盟是三方勢力當家做主,聯盟掌權派、收容機構、日蝕組織,其中之二,你們都得罪了,只差我們日蝕組織,最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你們居然還敢回加曼市,還在這開了間酒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