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孫無忌奔赴洮河郡上任的時候,房遺愛這些壓抑了許久的傢伙終於得償所願,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奔長安而去。
原本李承乾沒打算讓房遺愛這些長安的二世祖摻和到這件事裡來,可思前想後,李承乾還是讓他們來了。
有弊但也有利。
再說了,少年軍的那些傢伙,一貫的準則就是佩服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哪怕是房遺愛等人也是如此,否則薛仁貴又如何在少年軍立足。
至於房遺愛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在少年軍中反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若是讓大家以為房遺愛等人仗著自家的背景而有什麼區別對待,未來,這些傢伙也不用再在少年軍混了。
「加把勁兒,明早我們爭取到涇陽。」房遺愛一邊打馬狂奔,一邊說道。
他們的速度自然要比長孫無忌快多了。
一個是騎馬狂奔,一個是坐在馬車裡慢悠悠的趕路,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們這進了大唐,全是關隘隘口的,這大唐皇帝會不會知道我們已經來了?」叔孫鈺說道,「若非是我們提前找吳安叔弄來了這些通關文牒,別說到長安了,這會兒我們可能連洮州都沒出。」
古時候雖然沒有監控,但古時候在這方面查得更嚴。
而他們為了執行此番任務,也確實是做足了準備的。
當初整個日月山都在為大祭做準備的時候,他們則在找吳安為今日入長安做準備。
否則,怎麼可能李承乾命令一下,他們這些傢伙就打馬而出。
機會嘛,從來就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知道就知道唄。」房遺愛無所謂地喊道,「說得像是陰弘智謀刺殿下的事情沒人知道一樣?」
這傢伙就是個典型的混不吝,當他知道謀害殿下的人是陰弘智的時候,甚至都懷疑自己家那老頭子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而在一旁,姚大聽見兩人的言語,有些不耐地說道:「行了,趕路吧,不管大唐知不知道,這陰弘智的狗命,老子取定了!
別忘了,這是殿下的命令!
縱使大唐知道,到時候殺出大唐就是!
只要回到了我大明王廷自己的地盤之上,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聽姚大這麼一說,那些麾下倒是極為認可的點了點頭,這些傢伙都是鮮卑人,對於大唐的皇權一點兒感覺都沒。
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李承乾這位明王才是權利至高者。
不過房遺愛他們這些長安出來的二世祖,一個二個都愣住了。
開啥玩笑,殺出大唐?
你到底再說什麼虎狼之詞?
當真是不知者不畏。
不過想是這麼想,但沒有一人開口,畢竟這話說出來,就多了幾分仗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的感覺。
不過程處亮卻是好奇地看了姚大一眼,心說,你小子也是大唐出來的吧?
什麼仇什麼怨啊,這話都能說的?
想到臨出發之前李承乾的交代,他也覺得這姚大的身上,有些秘密。
不過李承乾也說了,只要不影響此番他們的行動,姚大身上的秘密便只是秘密。
對於別人的秘密,李承乾不想探究,也沒有探究的必要。
誰身上還沒有點兒秘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回報:「百夫長,再有十里地就到涇陽了。」
「涇陽啊?」房遺愛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可是個好地方,當年殿下就是在這裡和崔家硬撼,最終全身而退。
我們先在涇陽落腳,來之前我已經和李侍郎打過招呼了。
先在涇陽好好籌謀一番再說,畢竟是在長安搞事情,被發現無所謂,但我還是希望在事成之前不被發現。」
「確實,在我們成事之前,還是不要暴露的好。」程處亮也是說道。
雖然他們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