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藍衣人和孟婆兩人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彼岸賣足了關子,這才輕咳一聲驕傲的說道:「噬魂簫終歸也是神界之物,雖然千年前尾鳶用自身心血強行逆改了它的屬性,性命關頭難保它不會去幫那妹子滅了你,這麼說來,我對你還是有救命之恩的……」
藍衣人聽聞不語,孟婆也沉默寡言,似乎默認了彼岸的說法,彼岸見狀更加得意忘形,輕撫著梨飛白眼角逐漸消失的淚痣緩緩說道:「難怪木府初次相遇十分我竟沒能認出她,更絲毫沒能感覺到顏顏的氣息,原來竟是被那玉梨花下了封印……」
「她身上的封印,可遠遠不止玉梨花一道……」藍衣人沒好氣的打斷彼岸的得意。
彼岸聽聞,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顏顏千年之前就被神界那群老不死的誅殺了,這妹子身上既然能帶著顏顏的殘魂,又以玉梨花的神力做封印,想必她就是當年那個到鬼界報信的小姑娘吧!」
「她如今這麼個廢柴模樣,想必也是拜你們兄妹所賜吧!」見藍衣人不語,彼岸繼續不動聲色的冷嘲熱諷,「以她現在的狀況,若強行承受魂魄剝離的痛苦,恐怕是活不成了吧……」
一把血紅的玉簫化為長劍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直直刺向一個梨色的身影,那滿身血污顫抖著瘦弱身軀回頭的少女,滿臉的悽苦與哀傷……想起腦海之中突然浮現的畫面,藍衣人渾身一震,輕撫在冰棺上的手猛地一抖。
彼岸明顯的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剛想說些什麼,孟婆卻先他一步阻了他想說的話:「我族鬼界幽冥公主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她一介凡人,今日若真是為了公主復活而死去,也是她生來著世上一遭的福氣……」
「婆婆……」因著腦海中的影像而略有些愧疚的藍衣人下意識的阻了孟婆的氣憤。
「堂堂幽冥鬼帝當真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彼岸斜視欲言未盡的孟婆一眼,嬌笑著伸出雙手在花叢之中扭了幾個身,只到旋身在了冰棺一側,隨著藍衣人的樣子輕撫著冰層,這才又繼續緩緩說著,「小白妹子這般為你們兄妹,絕不是因為人家心地善良吧!」
彼岸說著湊近了藍衣人,朝他眨巴著魅惑的紫瞳:「鬼界被滅族那****被小九關在了東皇鍾里,在此之前雖然也見過妹子的前世幾次,可是那時候她明顯喜歡我多一些的……」
「婆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找你……」藍衣人避開媚態百生的彼岸,直接繞開他朝著孟婆走去。
「誒,你這樣子可不好玩了哦!」彼岸素手一揚,勾住了藍衣人的衣襟,一扭身貼在他身側朝著他脖頸間微微吹著熱氣。
孟婆詫異的看著藍衣人和妖異的彼岸,有些不知所措,藍衣人卻像是習慣了彼岸這般魅惑一般,朝著孟婆點點頭:「沒事,你先回去……」
斜斜瞥了一眼依依不捨離開的孟婆,彼岸旋了個身貼近藍衣人另外一側,好擋住孟婆的視線,這才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的說道:「等我三日後終於沖開東皇鍾去救顏顏的時候,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我很謝謝你能夠將顏顏的軀體帶離神界……」藍衣人不動神色的避開彼岸的纏繞,更想要不動神色的岔開話題。
「顏顏被抽離魂魄接受九十九道滅魂天雷一百零八道誅魄閃電,沒了魂魄的身軀還要經受撥皮抽筋拆骨之苦……」彼岸說這些話的時候,藍衣人雙拳緊鎖,青筋爆出,似乎在刻意壓制著心中的怒氣,可彼岸依舊不緊不慢,「那時候的顏顏,按照人界的規格來算,不過才十六歲,正好和小白妹子前世死去時一般大小……」
「十六歲……」彼岸揚起手,輕輕撫了撫藍衣人虛無中的面孔,似乎是能看到他一般,「十六歲就要承受那般的痛苦,是不是很可憐?神界那群老不死的是不是該血債血償?」
藍衣人微微側頭,不動聲色的避開彼岸撫向他臉頰的柔荑:「大哥和顏顏,連同我鬼界數十萬鬼眾的仇,我自是要報的……」
「不不不……」彼岸扭了個身匍匐到冰棺之上,雙眼溫柔如水一般的望著冰棺中的女子,「報不報仇是你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