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試過,又豈能知我嬴沖撐不起這安國府?哪怕死了,也是嬴沖命該如此,可以早日去見父親他在天之靈,想必父親他必不會因此怨我。你們想要這摘星神甲,大可等我身亡之後再說。」
「可摘星神甲再次擇主,卻需十年之後!耽誤了這十年,後果如何,沖兒你該心中有數才是!」
嬴元度強忍怒氣,神色也漸顯陰沉:「沖兒你難道要只顧自己快意?就不為我武陽嬴氏想想?」
仙元神甲每次擇主,都需間隔十年。十年的元力積累,才能容納下一任甲主的血脈與魂印。
此時正值武陽嬴氏舉族上下,謀求奮起之時,哪來還能耽誤得起十年?
嬴沖聞言,又笑了起來:「你們本不用等的。」
他當年若不被這嬴元度聯手外人算計,武脈依然完好。那麼武陽嬴氏,又何需再等這十年?
「沖兒你果然還是在怪為叔?」
嬴元度重重一嘆氣,然後儘量平心靜氣的說著:「當日確只是一個意外——,罷了!我說了你也不信。沖兒你要執意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然而今日由嬴非繼承摘星,乃是我嬴氏宗族之意,沖兒你這般做法,可層考慮過是何後果?」
贏沖以元神煉化摘星神甲的動作,總算是頓了一頓,目光卻更見冷冽:「那麼族叔之意,是欲以宗族壓我了我若不從,你等想要怎樣?」
「你要這麼理解,也無不可,」
嬴元度語中也漸含冷意,使這正殿內的氣氛,又森冷三分:「違逆宗族公議,自有族規處置,你自己心中有數,又何需為叔我來提點?老伯爺,你難道就不出面勸他幾句?」
當聽得『老伯爺』這三字,嬴衝心中就已寂冷一片。可他祖父贏定雖神色悲苦,可依然是緩慢而堅定的站起了身。
「嬴沖,神甲有靈,自擇其主不錯,可此法也有其缺陷,不能知人情大勢。嬴非他現在,確比你更適合摘星神甲。你若還肯聽祖父之言,那就速將這摘星甲,讓給嬴非。」
此言道出,整個正殿之內的聲息,頓時又再一寂。米朝天冷冷笑著,望著眼前這場鬧劇,目含幽火。莊季則怒意勃發,卻因幾個護衛與薛平貴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在上席處,那三皇子與五皇子,則皆是默然無語;四皇子微微蹙眉,似欲出面,可卻被齊王嬴控鶴拉住了手,而武威郡王葉元朗的眼中有惱怒,有好奇,也有期待。
諸人之中,只有王佑悠然笑道:「其實閒侄你也可不讓的。非兒他,其實倒也不一定非要承爵安國公府不可。」
而此時又有一位武陽嬴氏一脈的四品高官立起,面色沉痛:「還請世子三思!老伯爺他說的不錯,如今由嬴非承爵安國公,確比世子你更合適。」
隨著這人站出來,其餘的嬴氏族人,也皆蜂擁而起。
「請世子三思,我武陽嬴氏能有今日不易!如今也只有嬴非公子,才能使我武陽嬴氏不墜威名了。」
「懇請世子為我宗族,讓出摘星!」
「為繼承摘星不要了性命?這就是胡言亂語——」
「說句公道話,這安國公爵位,乃是由故安國公親手打出來的功勳,由世子你來繼承,本是天經地義。可現今世子武脈被廢,如何能承繼宗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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