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之事塵埃落定,曾歷經風雨的人們皆遺忘了那段歲月。
西寧國主被東寧太師擊殺,群龍無首之際,西寧陷落,大軍連連敗退。
太女帶領大軍成功擊退西寧大軍,歷經數百年的分裂,兩國終於一統。
而這場戰役也『半江戰役』。
「東寧發生了何事,這般熱鬧?」
幾個外鄉女漢好奇眺望,府城中張燈結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洋溢的笑容甚是熱鬧。
旁邊的女漢聽到她們的話,將頭湊過去肯定問了一句:「你們是外鄉人?」
女漢們有些不明所以點點頭,「你為何確定我們是外鄉人?」
女漢擺擺手給出答案,「嗨,府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們不知道定是來府城的外鄉人。」
「那府城到底發生了何事?」
其中一個急性子的女漢耐不住性子發問。
女漢神秘一笑,「哎,不與你們打哈哈,今日是當朝太師成親的日子。」
女漢吃驚,「你說的是那位單槍匹馬擊殺西寧國主的太師?」
女漢得意點頭,太師聲名遠赫,現下整個東寧國是無人不知、不人不曉,別說是大人,就連三歲孩童都能贊上幾日。
太師府
木言如坐針氈,時而左顧右盼,一早間已在院子中徘徊了不下十次。
孟大恆早已守候在太師府,她堅稱主家大喜之日,她豈有缺席之理。
「你們說,主子這般焦慮,迎親時會不會因過度緊張而暈厥?」
孟大安側目瞥了一眼自家小妹,輕聲斥責,「不得妄議主子。」
孟大恆賤兮兮地湊上前,「姐,你如今已是右將軍,怎麼還稱太師為主子呢?」
孟大安眼神堅定,扒開搭在肩上的手,「主子永遠都是主子。」
蘇吉山罕見沉默寡言,但她的眼神同樣流露出無比的忠誠與堅定。相國府
「哥夫,我臉上的妝是不是太過濃了些。」
阮瑜雖嘴上說著臉上的妝,眼睛卻是頻頻往門外看去。
景清玉好笑的將他的臉擺正打趣,「別動還差最後一筆,瞧你這緊張樣,別一會兒見到太師腿都軟了。」
「哥夫,你變壞了。」
阮瑜羞惱的瞪了景清玉一眼轉頭和蕭飛羽告狀,「二哥夫,你可要為我做主。」
二哥夫!
蕭飛羽被這聲二哥夫驚住在原地,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見他如此,阮瑜和景清玉噗呲相視一笑。
蕭飛羽和阮故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一二的,更何況那麼久過去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蕭飛羽心中也是有阮故的,只不過他還未察覺到自己心意罷了。
在阮瑜心中早將蕭飛羽視作自己的親人。
「來了。」
「接親的人來了。」
被打發去門口觀察的小竹和小然兩人一前一後歡快的跑進門報信。
聽到人來了,阮瑜剛放鬆的心情瞬間緊張,這下更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沒多久阮靖從門外走來,看著自己從小到大保護的小弟,她形容不了現在的心情,及其複雜又不舍。
不知道何時起從小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孩長大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紀。
「小弟,阿姐帶你出去。」
阮瑜鼻尖一酸,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嫁人的含義。
相國端坐於大堂正廳,神色凝重,緊握的拳頭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與不舍
阮靖帶著阮瑜來到大堂,見到雙親的一剎那,阮瑜眼中的淚珠滑落,跪在地上拜別雙親。
「瑜兒拜別母父、阿爹。」
阮爹輕哭出聲,起身拉住自己八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兒,愛憐的摸了摸孩兒的秀髮。
「瑜兒,今後若是受委屈了便回家,你母父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