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拿起電話並沒有撥過去,扭頭看著一旁的胡鋼。
「胡監理還有事嗎?」
胡鋼臉已經漲紅,「那我先不打擾你打電話。」
說完,人沖了出去。
朱衛東抿抿唇,這才撥了號碼過去。
季玲掛了電話後,還想著朱衛東要晚上打回來,現在聽到電話響了,她才把衣服換好,走到床邊坐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才接起電話。
「小玲?」朱衛東確認的詢問。
「是我。」季玲調侃道,「和池會計散步回來了?」
「不是去散步,池方萍回來之後,發現賬目有很多地方對不上,王處長的意思是讓我跟她把賬目捋一捋,又怕被人知道,所以正好我受傷,就以她陪著我散步做藉口打掩護。」
這還差不多。
季玲心裡知道是真,面上還是蠻不講理道,「你受傷的事都能瞞著我,誰知道你這樣說是真的假的啊。」
朱衛東低聲笑,「你知道你相信我。」
季玲心說那可不一定,當初你是怎麼站在池方萍那邊的。
有些事發生過,哪怕後來這事說開了,但是在心裡還會留下結。
季玲前世沒有過男朋友,不知道什麼事該吃醋什麼事不該吃醋,但是朱衛東和池方萍的事她就很吃醋。
哪怕朱衛東的心一直很正,但是當初他義無反顧的站在池方萍那邊了。
季玲突然不說話,朱衛東也笑不出來了,「小玲,你真生氣了?」
「你受傷怎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而且只是小傷,是為了方便幫池方萍,才打上的石膏。」
季玲悶聲悶氣道,「那也是在撒謊,剛剛胡鋼在電話里和我說你的事,我看很得意呢,特別是知道你瞞著我。」
就像一個小人得志一般。
朱衛東道,「你嚇他了吧?我剛剛回來他主動和我說起你來電話的事,看樣子很害怕。」
季玲眼宇間帶著得意,「也沒嚇他,就說肚子有些不舒服,就掛電話了。」
一人要生產的人,說肚子不舒服,怎麼不嚇人。
朱衛東眼裡含著笑,「對,不算嚇他。」
「別以為這樣說我就原諒你了,別管傷大傷小,你撒謊就不可原諒。」
「好,那我寫檢討,給你郵回去好不好?」
「好吧,那就等我收到檢討之後再看要不要原諒你吧。」季玲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撒謊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不一次治住他,以後他就習慣了。
朱衛東聽著電話里傳來的空間,半響才回過神來,確定媳婦掛了他電話。
看來檢討書是真要寫了。
受傷的事他沒有和家裡說,想著等些日子傷養好了再說也不遲,現在妻子知道了,怕是家裡也知道了。
朱衛東還在這裡想著這事,季玲已經先下手為強,往大院打電話和朱老太太告狀,然後又往醫院打電話告狀。
家裡人自然是一致站在季玲這邊,先後給朱衛東去電話對他進行批評,指責他不體貼,讓大著肚子的妻子為她操心。
朱衛東認錯態度好,說他什麼都認錯,說自己不對。
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季玲那邊,周三在學校就收到了電報,一聽到是電報,她立馬擔心起來,就是苗曼幾個也跟著擔心,以為是她家裡出了什麼事。
結果打開電報後,看到是朱衛東的檢討之書後,季玲氣的哭笑不得。
這人還真是的。
苗曼幾個見季玲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湊過去關心道,「小玲,是家裡來的電報嗎?」
季玲抬眼,原本不想說的,看到姜箏和高靜也往這邊看,立馬改變了主意。
她苦笑道,「是我丈夫,他在工地那邊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