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什麼問題嗎?」齊書雁看出兄長臉上的那絲怪異,問。
「沒有,可能是我想多了。」眼下,齊書智只能是想著或許是新皇重視他,因而順便調查起他家裡的事情。更何況,確實當年他母親的事情有很大的蹊蹺,並且與新皇有一定的關係。
齊書雁於是站在那裡,看著兄長表情凝重地講述起當年的事情。
齊書智道:「母親去世時,你年歲小,不太記得了。但是,我們母親是因病去世的。」
年紀輕輕的少婦得了什麼不可醫治的重病?齊書雁腦子裡生出個疑問。
「母親和當初的太子妃是曾經很好的閨友。」
太子?不是說先帝不立太子嗎?齊書雁記得自己丫鬟杏兒是這麼說的。
不是的,事實是,之前先帝是立過太子的,但是太子一家都死了,而且死得十分蹊蹺,都死於同一種病,即所謂的傳染病。就因為這樣,齊書雁他們的生母裴氏,到過太子府,同時傳染上了這個怪病,死了。
齊書雁聽完這些話想了又想,本來,她母親因為探望好友病死是很可憐,那也不會導致到衛國公府上下對她母親貌似不尊敬了起來,喪禮幾乎沒有。然後是,王氏居然可以藉此機會坐上了她母親的位置。
原因儼然只有一個!
不是病死的?是處死的!先帝暗地處死了太子一家,原因不排除太子當時想篡位,因此她母親有理由被歸類成了叛賊同盟。要不是先帝不想此事廣告天下,想讓死了的太子不至於名譽掃地,這大概也是對親兒子的一種憐惜吧,否則的話,她母親裴氏很可能是死後連墓地都是沒有的,因為是罪婦了。
想想吧,罪婦的兒子和女兒,不都是該一樣有罪的嗎?難怪衛國公府上下對於王氏迫害他們兄妹的行為都當作是看不見。
「如今先帝已駕崩,新皇登基有一年了,哥也從邊疆調回了京城。過去的事情,應該是過去了。大哥會努力讓雁兒過上好日子的。」齊書智道。
「大哥。」齊書雁抬起頭,「我個人以為,過去的事情並沒有完全過去。這個國公府,理應由大哥來繼承。」
齊書智怔了一下,接著臉上閃現出一絲模糊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髮。
說到衛國公府的繼承人,確實是,到現在都沒有定論。這就要說到,他們倆的父親,雖然在衛國公府為齊老爺子的二兒子,但是,剛好他們的大伯,膝下無子,因此早有想將兄弟的兒子過繼到自己膝下的念頭。
國公府里的其他人都知道齊大伯的這個念頭。王氏因而攢足了勁想讓自己兒子獲得齊大伯的賞識,畢竟她兒子年幼本應該是個優勢。可是,齊大伯似乎另有顧慮,遲遲未做決定。
眼看齊書智獲得皇帝賞識回來,此事明顯又有了變數。
回到自己屋裡的王氏兩腿一軟。身邊的老媽媽立馬把她攙扶住,道:「夫人,無論如何你得挺住!」
王氏點了點頭。好在今晚上,只有老太太在,其他人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