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小子不敢」
當直面這位大修士的時候,兩個鍊氣一層的小修,總算理解了什麼叫真正的無法呼吸。
空氣似是變得沉重了千百倍,宛如汞漿一般,自己連吸一口氣,都要拼盡全力的樣子。
金光放眼望去,看到這滿桌的靈食,倒是很想坐下大快朵頤一波。
回想起修仙速成培訓班上學到的東西,他認出了桌上好幾個菜的原料都是大補之物,還有一些,連基礎教材上都沒有記載,但想必也是好東西。
通通吃掉慢慢煉化的話,裡面蘊含的靈氣,或許足夠支撐他直衝鍊氣四層,成為鍊氣中期的修士。
再次接觸白墨的目光時,他們似曾讀出了對方眼裡的唯我獨尊,不接受任何的反對,哪怕是客套性的反對,口中的敢字都不敢再繼續說了,只得像個木頭人一樣坐下。
「吃。」
「謝謝前輩款待!」這回兩人學乖了,況且眼前的這些靈食,確實都是好東西,再強忍客套就未免太虛偽了。
光這麼一桌,他們估計沒一千靈石跑不掉,以兩人現在月入兩個靈石的待遇,得存一輩子的錢,才夠吃這麼一回
相比起同等能精進修為的丹藥,靈食的殘留毒性要少上許多,可惜價格也要貴上不少,不僅是因為靈食原料難得,而且有能耐進行烹飪的,也得是有一定修為的修士。
一千靈石,即便是王公貴族,想掏出來也絕對算大出血。
「前輩您不吃嗎?」金光上人拿起一條銀靈羊腿,一邊啃得滿嘴油一邊問道。
「我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沒吃過東西了。」
「」
白墨的話瞬間讓金光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知前輩讓小子到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水鏡上人雖然也在一頓狂吃,但並沒有完全被食慾蒙蔽理智。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這個道理他很多年前就知道。
這頓靈餐的價值,說實話都完全足夠買他倆的命了。
「讓你們過來的原因?沒什麼原因,就是單純的看看。」
「」
「難道,我跟金光,是前輩失散多年的親兒子?」水鏡上人聽到白墨的說法,不由自主地開始了放飛自我的聯想。
看看這詞,似乎是這麼用的吧?
「你們怎麼看陰陽五行訣?」
「前輩也知道這部神功?」
「好東西呀,我們兄弟倆全靠它改變了命運,要不是陰陽五行訣,我跟水鏡可能到死也是苦力的命,若是有天能見到真正的作者,怎麼著也得給他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
「不過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變成了沉迷修煉的修士,沒人種田,沒人織布那該怎麼辦?」水鏡上人突然說道。
從陰陽培訓班畢業,成為了修仙者的一員以後,金光上人跟水鏡上人兩個,就沒見過誰還回去操自己的舊業。
他們中有的是農夫,有的是苦力,有的是匠人,有的還是偷跑出來的奴僕,每個人從修仙培訓班畢業出來以後,對未來都是躊躇滿志,準備闖蕩世界。
唯獨沒有想著回去繼續種田搬磚的。
永安鎮只是一個小鎮,哪怕再沒有人去種糧織布,不時經過的商隊也能夠滿足鎮民的需求,可要是全天下,整個大乾的農夫織婦,全進培訓班學修仙了呢?
掌握仙法的誘惑太大,學費還這麼便宜,幾乎是不要錢地送,水鏡很難想像,除了年歲太大,承受不起血祭之法的老人,還會有誰不願意學?
沒人種糧織布的話,吃穿從哪裡來?
聽到水鏡問出了這樣的話,白墨稍稍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能在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情況下,問出這樣的問題,水鏡這小伙子有點意思。
「而且要是人人都修仙,修仙界真的有那麼多靈石嗎?我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