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府邸?」陳應疑惑道:「我在長安城裡沒宅子啊?」
「從前陳將軍沒有,現在有了!」韋挺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得知陳將軍還沒有下榻之處,就將昌仁坊東南隅的一處空閒宅子送給陳將軍!」
「無功不受祿!」陳應下意識的搖搖頭道:「太子的心意,陳應心領了。陳應本是粗人,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對付一晚!」
韋挺的臉當既就冷了下來,不悅道:「陳將軍還請考慮清楚,這可是拜在東宮門下的好機會。」
「太子有命,陳應不敢不從!」陳應道:「這宅子還請韋先生替陳應謝過太子殿下!」
陳應哪怕歷史知識再怎麼不好,也知道太子李建成與秦王李世民很快就會勢在成水火,他若是投靠在李建成門下,肯定會受到來自秦王一系的打擊,「房謀杜斷」、長孫無忌狠辣,許敬宗陰毒,陳應可真不敢與那麼多牛人作對。
對於太子和李世民的鬥爭,能不介入就不介入。一座府邸,雖然價值不菲,然而錢財雖好,那也需要有命去花。
韋挺實在沒有想到陳應會如此不識抬舉,他強忍著怒氣,不耐煩的道:「陳將軍莫要執迷不悟,太子殿下欣賞陳將軍,若是我們作不成朋友,那就會成為敵人!」
泥土還有三分性,陳應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冷聲喝道:「韋先生這是威脅陳某?」
「當然,陳將軍也可以這麼認為!」韋挺微微有點怒意,暗道「你陳應算什麼東西,陰差陽錯立點微末之功,居然還矯情起來了!」
陳應雖然知道李建成雖然八年之後玩完,可是現在李建成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捏死自己給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但是陳應又不是一個喜歡被別人威脅的人,腦袋飛快的急轉,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我是平陽公主的人,韋先生也要考慮清楚!」
韋挺滿臉漲紅,指著陳應良久無語。
「你……」
陳應硬梆梆的丟下這句話,徑直朝著長安城內走去。
進入城中,分屬趙王府、秦王府的侍衛們分別向陳應告辭,他們都要回各自的府邸復命,此時陳應身邊只剩下張懷威、尤子英和四名扈從,涇陽鄉勇營跟隨陳應來長安的只有四個人。分別是在這次整編中被免職的醫護隊正陳懷仁,和陳懷仁的兩個徒弟趙遠橋、李初七,還有一名叫梁贊涇陽士兵。
要說起來,梁贊原本是涇陽城一個破落戶,平時靠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為生,在涇陽聲名狼藉,不得已這才跟著陳應來到長安。
「陳將軍,太子賞賜的宅子怎麼不要啊!」梁贊不解的道:「咱們今天晚上住哪?」
「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陳應望著眾人不解的目光道:「咱們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兄弟,我陳應也不會欺騙兄弟們,太子的東西沒那麼好拿的,有些東西,實在燙手!」
眾人似懂非懂。
眼見時間已晚,陳應就隨便找了一家名叫許記客棧的客棧,暫時住了下來。客棧是非常普通的客棧,臨街是六間門臉房,門前有十幾根栓馬樁和料槽,供臨時打尖的客人餵馬。門臉房後面,則是幾個分隔出來的小院。
陳應接著財物,為了安全期,租下一進小院,兩主左右兩廂共六間客房,正好每人一間,小院裡還有一個馬廄,正好用來養馬。
將行禮安置好,陳應帶著張懷威、尤子英等人來到前院大廳里吃飯。許記客棧的大廳也非常普通,十幾張桌子零散的擺著,靠近廚房的東北角,有兩間隔間,隔間並沒有門,而是用青布簾遮住上半截斷。
陳應等七人剛剛坐下,就在一陣香風撲鼻而來。一名莫約二十五六歲,年輕貌美,皮膚白皙,束著婦人髮式的女掌柜款款而來。
「幾位郎君,想吃點什麼?」
女掌柜的聲音軟糯糯的很是好聽。
「有什麼拿手好菜,儘管端上來。」陳應道:「大爺我不差錢!」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