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山是個很守信的人,雖然是第一批來的,但沒有急著去射擊,而是老實在一側等著後面的陳疏好。
對這場比賽,墨上筠還是有一定期待的,將安全帶一松,再把車窗給打開,就專注地用望遠鏡進行旁觀。
閻天邢被她這架勢弄得哭笑不得。
「至於這麼感興趣?」閻天邢在一旁問,微微靠近了墨上筠一些。
墨上筠抽空看了他一眼,「還行。」
這一場比賽,她可是期待有一段時間了。
一方面是期待結果,另一方面,是想見識一下閻天邢手下的狙擊手的本事。
從某個意義上來講,跟閻天邢也有一定的關係,但沒理由跟閻天邢解釋的這麼詳細。
見她正在興頭上,閻天邢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在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朝馮山做了個手勢——全力以赴。
既然墨上筠在旁看著,他的兵不表現得好點兒的話,他臉上也過不去。
馮山瞧見了,於是在愣了一下後,果斷決定一點水都不放。
車外,雨水漸漸大了起來,滴滴答答的,有些許濺落在車窗上,水花四濺,然後跳到了車內。
墨上筠卻未曾察覺一般,手肘搭在車窗上,用望遠鏡繼續觀察著。
其他人在匆忙的奔跑、緊張的射擊,但在這一刻,都成了陪襯。
大多數先一步完成射擊的人,只要是知道馮山和陳疏好會比試的,都會選擇湊過來旁觀。
在他們看來,這不僅是兩個神槍手的對決,還是一個海陸兩方的對決。
事關他們的尊嚴!
「怎麼回事兒?」
穿著雨衣的蘇北走過來,就在車門外停下,略帶好奇地看著舉著望遠鏡旁觀的墨上筠。
搞什麼?
連墨上筠都看得這麼入神。
「他們倆要比槍法。」墨上筠非常爽快地回答。
「……」
蘇北嘴角一抽,硬是半響沒說話。
瞥見蘇北神色有些不對勁,墨上筠疑惑地看她,笑問:「怎麼?」
「沒什麼。」
淡淡說著,蘇北聳肩。
昨個兒晚上,正好見識了馮山的槍法——晚上,沒有帶夜視鏡,就在很陰暗的環境下,隨手射殺了一隻從空中飛過的鳥。
這樣的槍法,完全可以得到認可。
他的隊友表現平淡,很顯然,在他的隊友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是說,他昨晚並沒有超常發揮。
同樣的,今個兒早上,她也見識了陳疏好的槍法。
槍法還行——雖然一槍未射中目標,但應該是對方跑的太快。
但是,陳疏好太焦慮了。
所有的表現都讓人覺得——她很急。
她急著要成績,她急著表現自己,她急著做點什麼。而,當她做不出什麼成績的時候,她會越來越焦慮,這樣的情緒會給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導致她後期的發揮越來越不穩定,時好時壞,出現了很多不該有的錯誤。
這樣不行。
早上的時候,蘇北本想跟段子慕說一說這人,不過,段子慕並沒有去關注除墨上筠之外的任何人,蘇北便放棄了。
眼下,這兩人的比試,結果不言而喻。
「看來你有結果了。」墨上筠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
「你呢?」蘇北斜了她一眼。
墨上筠輕笑一聲,「等結果。」
盯著她看了兩眼,蘇北也沒戳穿她,眉頭輕挑了下,便先一步離開了。
她才沒閒心去看這已成定局的比賽呢。
墨上筠倒是無所謂,繼續優哉游哉地在一邊旁觀。
比賽時間不長,馮山和陳疏好只需拿槍射擊即可,10發子彈,就算一發一發的慢慢來,撐死也就一分鐘。
馮山在10秒內連續將子彈射了出去,然後就爽快地放下了槍。
惡劣的天氣,風雨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