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鞋子組織里,到底誰是叛徒?那是公孫大娘的事情,和葉柯無關。
以公孫大娘的驕傲自負,也不會請葉柯查詢。
繡花大盜金九齡,把打劫來的財富藏到哪裡去了?那是陸小鳳的事情,和葉柯無關。
以陸小鳳的驕傲自負,也不會請葉柯查詢。
他不在乎青衣樓和金九齡積累的財富,也不在乎南王府所代表的的權勢地位。
對於世間千般發財路,萬般權勢梯,大道小徑,葉柯只想問一句:「武道可提升否?」
若不能,縱有陶朱財富,帝王權勢,又有何用?
所以葉柯婉拒了南王府的挽留,和葉秀珠一起,與眾人告別,去海南拜見黎夫人。
黎夫人和針神薛夫人一樣,今年七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名的江湖美人,惹得無數少年弟子垂涎。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獨孤一鶴。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會引起愛情,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友情。
時光冉冉,歲月如梭,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少年子弟江湖老,紅顏少女鬢上也有了白髮,兩人也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不過書信往來卻不少。
獨孤一鶴之所以安排葉秀珠來,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她是黎夫人的遠房親戚,正是她寫信給獨孤一鶴,方才讓葉秀珠拜入峨眉派的。
論起來,葉秀珠應該稱呼黎夫人為姑奶奶。
所以黎夫人見到獨孤一鶴的弟子,內心是十分的高興,她一手拉著葉秀珠,微笑著道:「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這麼朝氣蓬勃,我就感到很開心。」
葉柯笑道:「我也希望每年冬天,都能來看望你老人家。」
黎夫人道:「哦?你是來看我這個老太太,還是來過暖冬的?」
葉柯笑道:「我既來過個暖冬,又能來看望你老人家,豈不是兩全其美。」
黎夫人笑道:「你一個小伙子,怎麼會怕冷?莫不是為了秀珠?」葉秀珠在旁邊聽了,臉一下子紅了。
黎夫人笑了,她笑的時候眼睛開始閃亮,臉上的皺紋也在縮退,口中說道:「我雖在海南,卻也聽說過你的名聲,都說你是最負盛名的少年劍客,便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也比不過你。秀珠和你在一起,是她的福氣。」
葉柯卻不承認:「我比不過他倆,他倆才是純粹的劍客。」
黎夫人卻道:「可是你卻分別戰勝過兩人。」
葉柯道:「他倆的武功並沒有到達極致,便是戰勝他們也很正常。」
「如此說來,你的武功已經達到武道的極致了?」
葉柯笑道:「武道漫漫,怎麼會有極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哦?」
「比如說躲在屏風後的那位俠士,武道修為便是高深莫測。」
黎夫人一怔,隨即吃吃的笑了起來,道:「就知道瞞不過你。」
說話間,從裡面走出來一人,身材高大消瘦,一雙眼睛非常明亮。他手裡的劍非常狹長,而且形式很特別。
黎夫人笑道:「他叫李七鳴,北直隸保定府人,是我南海派的弟子。不過他是木子李,可不是我們黎族的黎。」
李七鳴沖葉柯拱手施禮,道:「早就聽聞蘇大俠玄功蓋世,當世無敵;好奇心下,在下便躲在屏風後面,屏住呼吸,收斂聲息,沒想到還是被蘇大俠發現了。」
葉柯笑道:「你是保定府人?」
「正是!」
「我聽說昔日北直隸保定府副總捕頭李崗,曾與葉孤城一戰,僅以一招敗北,不知是閣下的……」
李七鳴面露矜持微笑:「家父便是李崗。」
葉柯搖了搖頭,心想果然中華文明延綿千年,始終未曾斷絕,真是太有道理了,古今說話都是一體。
葉柯道:「其實你行走江湖,只要提一句『家父是李崗』,便可以橫行江湖,無往不利。」
李七鳴笑道:「長輩蒙蔭,在下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