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之間,一片狼藉。
任是三千血兕騎軍,也抵擋不住山嶽武尊頓足之威。
當灰頭土臉的玄河抱著同樣灰頭土臉的丹丹從翻倒在地的血兕靈獸四蹄之間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那為血兕騎軍的首領,血沃池衛將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站在自己坐騎的肚皮上,蹦跳著大罵:「他娘的你們這些王八蛋,老子讓你們停下來難道沒有聽見?」
一群面色灰敗,猶在震駭驚懼之中的血兕騎兵面無人色地從自己的坐騎身下爬出來,面對首領的發飆不知如何作答。這種大集團的騎軍衝鋒,怎麼可能說停就停?
然而後他們就看到了他們的首領扔了手中斷槍,幾步奔開,連大柱子等人都不放在眼中,只是十分謹慎地避讓開一條道,如避瘟神一般離得那個人類老頭子極遠,直接跑到了玄河與丹丹面前。
靈氣護甲已經褪去,身上的血色鎧甲也破敗開來的血沃池十分小心地看了一眼丹丹,低聲小心地問道:「請問,你是姓火雲氏嗎?」
丹丹正使勁地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玄河則替她理順凌亂的兩支髮辮。
當血沃池來到身前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丹丹突然像一隻發了狂的小母豹子,暴跳起來:「你這個老混蛋,不是說把我這個小妞怎麼怎麼樣麽?好吧,現在本小妞要讓你去挖石頭!挖石頭!挖石頭!」
玄河不知道所謂「挖石頭」是甚麼酷刑,然而他知道每當提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連大柱子都會亮色瞿然大變,而此刻的血沃池,更是面色變得厲害,幾乎雙腿一軟就要跌倒,連連地擦著額頭的汗跡,嘴裡嘟嚙著不知在說甚麼討好的話兒。
從看到這個小妞竟然施展出來「赤炎御靈**」的時候,血沃池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踢到了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鐵板上了。
哪怕那一群青火支裔的年輕靈族人里,有青火支裔的少裔主,他血沃池也不足以感到如此的恐懼,然而在火靈部落之中,除了他們血兕部族的族人之外,如果還有能夠馴服召喚血兕這種強大的火屬性靈獸的人,那麼此人一定擁有火靈不足御使靈獸的至高靈法,赤炎御靈**!
而這種御獸靈法,在火靈部落之中,只有一個氏族擁有……
並且大柱子告訴他了,她叫火雲丹丹。
血沃池知道如果這位小姑娘真的憤怒到了極點,自己這一把老骨頭真的有可能去挖石頭,哪怕他曾經為火靈部落立下功勳,得到上一代族長大人的嘉獎讚許。
關鍵時刻,玄河拍了拍丹丹的小腦袋,輕笑說道:「血沃池衛將,你還是先把你的騎軍整頓完畢,帶回去吧。」
玄河重踏他翻了翻眼睛,血沃池立刻意會,暗道這位人類年輕人真是好人啊。
血沃池回身呼吼,血兕騎軍很快就從震撼之中驚醒過來,迅速地集結歸復,速度極快,整個過程不超過十息的時間,連玄河見慣了玄家的軍隊,北寧城橫斷行省的軍隊,也不得不讚嘆不已,不愧為火靈部落的主要強力騎軍。
當然,血沃池不會蠢得此刻就詢問關於已經被丹丹瞬間馴服了的這一頭血兕靈獸的歸屬問題。
&父。」玄河丹丹齊聲叫到。
岳山擺了擺手,輕笑不語。
而大柱子等人,都在用一種非人的目光注視著岳山,他們沒有見識過昔年岳山單人從三千火焰蜥蜴騎軍之中走脫,如入無人之境的場景,前時岳山解救他們,與一名尊者強者大戰他們也沒有見識到,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是真正地明白了岳山的強悍。
或許三千血兕騎軍,並不是沒有尊者境界的強者可以獨力面對,然而岳山僅僅是頓足了一次,這三千鐵騎,就被全部震倒,失卻戰力。
強大如斯,令人驚嘆。
良久沉寂之後,大柱子拍了拍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織田信文,哈哈笑道:「血沃池這個王八蛋,肯定是每年都私自積留了許多內甲,嗯,你們織衣部族今年一件內甲都不用給他!如果這老混蛋有甚麼想法,讓他找丹丹去問。」
織田信文和織田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