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的聲音在耿少南的耳邊迴蕩著:「主公,主公,你醒醒,你醒醒啊。『」
耿少南猛地回過了神,他突然現鳳舞那張俏麗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晃蕩著,而自己的右爪,正緊緊地握在她那纖細的脖頸之上,伊人的俏顏,已經漲得一片血紅色,自己只要再加一分力,她的脖子就會給徹底地扭斷。
耿少南連忙收住了手,周身的紅色天狼戰氣一撤,鳳舞終於可以喘上氣了,跪倒在地,大口地,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耿少南連忙彎下腰,手掌按在她背心的命門大穴上,溫暖的陰陽兩極混合真氣,緩緩地渡入鳳舞的體內,就象這兩天練功的那樣,功行她全身的奇經八脈,把那些滯脹的氣結與濁氣逼出,如此反覆兩個周天,鳳舞終於咳出聲來,一口帶著淤血的濃痰吐出,她終於可以恢復自如的呼吸了。
鳳舞直起身,看著耿少南,長舒了一口氣:「主公,剛才真的好危險,我差點就給你掐死了,怎麼會這樣?」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今天小師妹又提到徐林宗,我有些妒嫉了,一怒之下就來這裡練功,可沒想到,練著練著,卻是看到了一些可怕的幻象,讓我徹底失控了,對不起,鳳舞,以後如果碰到這樣的情況,你千萬要離我遠點,不要給我傷到了。」
鳳舞搖了搖頭:「我進來的時候,你整個人象是失了魂一樣地呆在那裡,一動不動,根本不象以前走火入魔時那種瘋狂功的樣子,所以我怕你出了什麼事,這才上前詢問的,可是你整個人就象給抽掉了魂魄一樣,任我怎麼呼喊,運氣,拍打,都是無動於衷,直到剛才,你突然就是一下子掐住了我,若是你回神過來再慢上半分,我這條命,已經交代了。」
耿少南喃喃地說道:「難道,難道這是鬼上身,或者中邪了嗎?還是這天狼刀法練多了,會讓人有各種各樣奇怪的反應?以我現在的功力,應該可以控制住天狼戰氣的亂走,但是這一次,我卻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象是夢境,卻又是那麼地真實。」
鳳舞奇道:「夢境?真實?主公,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耿少南咬了咬牙,喃喃地說道:「我看到了很可怕的一個世界,還有兩個人,不,準確地說是,是一個人,和一個妖怪。」他接著把剛才看到的景象,詳細地描述了一遍,即使是這回平復了心情,把剛才看到的一切說出,仍然不免心驚肉跳,鳳舞更是花容失色,以手掩口,時不時地出驚訝的叫聲。
直到耿少南說完了那個可怕的夢境,鳳舞才揉了揉自己的心口,長出一口氣:「幸虧是個夢,若是真實的世界,那把人嚇也給嚇死了,只怕那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主公,你這一定是個夢,現實世界哪可能會是這樣?」
耿少南點了點頭,沉聲道:「可如果是夢,為什麼又是這樣地真實,那個男人叫天狼,手裡拿著一把大刀,和我這天狼刀法,又有什麼淵緣?鳳舞,我總覺得這事在冥冥中似乎有什麼因果規律,就跟我這麼順利地練成天狼刀法一樣,實在是讓人很難解釋啊。」
鳳舞微微一笑:「大概是主公練功過於辛苦,今天又是有些激憤,才會這樣一時失神,產生了幻覺吧,你今天是因為吃了徐林宗的醋過來的,所以就跟做夢一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你極度疲勞的時候,就會產生類似夢境的幻覺,我想,那個什麼惡魔的腦袋,恐怕就是你心中的執念吧。」
耿少南喃喃地說道:「執念?什麼執念?」
鳳舞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主公,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對於夫人的深情,從你刻的那些木偶就能知道,你對她寄託了如何的感情,一般來說,男女間正常的愛戀,不至於此,可能就是因為你對何娥華求而不得,又看著她也跟你一樣,對徐林宗求而不得,不停地受到傷害,這種愛憐交加的感覺,就會在你的心裡,埋下執念的種子。」
「你愛何娥華,恨徐林宗,但是理智又讓你必須接受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長年累月,你就被這樣的虐戀,折磨得心力憔悴,那種愛人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