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離去,陳教授反而有點失落,沒想到副市長這麼果斷的趕走人,要是楊東弄出點事故才最好,那樣自己就不用面對這樣的難題了。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陳教授咬咬牙,將針頭扎了下去。
隨著藥劑的注入,幾個醫生立刻上前協助檢查,一個醫生聽了一下心律,喜道:「好像血壓在恢復正常……」
其實不用他說,周圍人都看到中毒者的面色從剛才的青色轉向紅色,副市長鬆了一大口氣,自己的烏紗帽總算是保住了。
眾人都是大喜過望,陳教授受到鼓勵,繼續給剩下的中毒者扎針,大約扎了十幾個,這些中毒者對美藍的反應都和第一個中毒者差不多,連呼吸都慢慢變得均勻了。
可是就在陳教授扎到第十二個時,還在給第一名中毒者拍照的記者,忽然大叫一聲。
眾人看過去,只見那中毒者面龐一片血紅,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了面部,漲的跟一個紅色氣球一般。
測試血壓的醫生趕緊上前,用儀器檢查了一下,大驚失色道:「不好了,患者血液里的血紅蛋白在被一種神秘物質瓦解,血液流動加速。」
遭了。
陳教授看著中毒者的反應面色大變,幾乎癱倒在6長6風6文6學,ww♀@x地,自己賭輸了,明明一年前自己這針管里的特殊美藍藥劑還能解毒的,這一年裡,肖青雲一定用了另外的提純方法,改變了苯丙胺鈉的配比。
本來苯丙胺鈉中毒,主要集中在血液,破壞血紅蛋白結構,甚至可能導致血液循環停頓,患者死路一條。美藍解毒,就是逆向反應,通過對血紅蛋白的強力殺毒,恢復血紅蛋白功能。
這樣雖然會殺死許多血紅蛋白,但最終還是能保住中毒者的命,可以通過以後的治療來恢復。
但是陳教授萬萬沒想到。美藍藥劑在殺死中苯丙胺鈉毒的血紅蛋白後,還在瘋狂瓦解其他的血紅蛋白,而那些苯丙胺鈉毒素根本沒緩解,反而隨著血液的加速流動,從血液向全身快速擴散。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被陳教授扎過針的患者臉色,紛紛從最開始的一片卡白色,變得通紅一片。可怕的嚇人。
周圍傳出呼聲,尤其是那些已經放心下來的患者家屬,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一幕。
「陳教授,陳老,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副市長看著患者一個個的反應,急的跟熱鍋上的蒼蠅似的。
「肖青雲,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陳教授倒在地上。喃喃道。
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大,都不相信陳教授竟然沒治好這些患者。不是說這個陳教授專門研究苯丙胺鈉,還出了專利嗎?現在出來個瘋子投毒,他就沒辦法了?這怎麼可能。
第一名中毒者宣布病危,醫生急忙對其打氨青素,讓中毒者身體處於新陳代謝幾乎停止的狀態,防止毒性惡化。可是這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不需要一個小時,這十二個打針的就會全部死亡。
真的是草菅人命。
包括梁紅東,許多人忽然想起楊東剛才的話來。難道剛才那個神經病真的看出陳教授的藥劑有問題?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到底怎麼回事?」副市長一把提起陳教授衣領,這時也顧不得尊重知識分子老同志了。自己烏紗帽難保,副市長把陳教授恨到牙根上。
就在這時,警戒線外突然出現狀況,一個老頭出示證件後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楊東,楊東在哪?」老頭喊道。
「張教授?」副市長看到來人,頓時大喜過望,立即迎上來,一把抓住老者的手,「張教授,您怎麼來了,我聽說您不是今早要趕往燕京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嗎?」
來人正是張哲雲,全華夏中醫真正的泰山北斗,就算張哲雲在雲海,副市長也不一定請得動,何況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醫學研討會的日子,由華夏中央領導主持召開,按理說張哲雲應該已經去燕京了,怎麼會還在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