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蒙古大夫不可置信的目光,陸越川微微一笑,同時也鬆開了抓住蒙古大夫手腕的手。
「老白,我陸越川的身邊出現了叛徒,還搞出了不小的動靜,那可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調花腔這麼簡單的小事情。這可是在老虎腦袋上動土的事情啊。你當真覺得,我對此毫無察覺一無所知嗎?難不成在你老白的眼睛裡,我陸越川就是這麼一個眼瞎耳聾,愚蠢白痴的人?」
皺了皺眉頭,蒙古大夫揉了揉被陸越川抓疼的手腕,半響,蒙古大夫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陸部長已經有所察覺,想來以你這瑕疵必報的性格,你心裡邊早就已經有了打算。現在還將這叛徒留在身邊,你也自有你的道理。是我瞎操心了,那麼,陸部長您繼續忙,我就先回家了。家裡還有三個小祖宗要我去伺候。」
說罷,蒙古大夫伸手,一顆一顆的給陸越川解開了他襯衣的紐扣。
他說是來給陸越川換藥的,這話也不算是騙人。陸越川的傷口還是比較深的,十分容易感染。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去醫院就診的話,別說醫院方面會不會放陸越川這個傷號離開,就是警察局,陸越川都得走一趟。要知道這樣的傷勢,可絕不是不小心搞出來的。明顯就是被人用匕首給捅上的,放在醫院,醫院是有責任要通知警方,讓警方過來調查的。
陸越川的傷勢,要不了命,但也不是什麼皮外傷這麼的簡單。
蒙古大夫之前那麼說,完全是不想讓安寧跟蔣欣然擔心。給她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陸越川是九處的二把手,是權五爺的左膀右臂。今天,九處離不開陸越川,權煜皇的身邊,陸越川更是走不開。與其讓安寧跟蔣欣然跟著操心,還不如瞞著她們。
其實就算沒有出這麼一檔子事兒,蒙古大夫安頓好了安寧跟蔣欣然之後,也是要來九處走一趟的。無論如何,陸越川這傷,馬虎大意不得。陸越川不是小追命戰狼這群賣體力活兒的粗人,他嬌嫩著呢。這傷勢,放在人小追命跟戰狼的身上,蒙古大夫都懶得親自出手,讓他們自己消消毒擦點藥就過去了。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那倆就又能生龍活虎的胡蹦亂跳了。
但陸越川不一樣,他嬌氣又嬌嫩,還不知道怎麼呻吟喊痛呢。蒙古大夫早就想好了,到了中午,他就算是得帶著安寧跟蔣欣然,他也要來九處一趟,檢查檢查陸越川的傷口有沒有感染和惡化,順便再給他換個藥。
將人陸部長襯衣的紐扣全部解開了之後,蒙古大夫動作十分強勢的將皮椅靠背放下去,將陸越川也按了下去,讓他半躺在椅子上,彎著腰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陸越川半躺在辦公椅上,看著天花板,幽幽的說道:「老白,我想得到的事情,嫂子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她也一定想得到。我繼續把那傢伙放在身邊,有意向他傳達一種京城出了大事情,連五爺都被我指揮出去平亂的錯覺,為的就是迷惑他的視線,把他困在九處,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讓他有機會出去給他的主子通風報信。等到合適的機會,我自然會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去找他的主子匯報情況。問題是……眼下,還不到時候。」
蒙古大夫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陸越川已經開始有些感染的傷口,隨口說道:「這些事情,你陸師爺才是行家。沒有必要跟我說,我又不是你的上級,你犯得著跟我匯報麼?我會來這一趟,一是真的擔心你的傷勢感染惡化,果不其然讓我猜到了,你的傷口已經有些感染了。幸虧我來了,不然你陸部長少說也得去醫院做一個門診手術。二來麼,也是嫂子擔心你,我猜到你不可能毫無察覺。但嫂子她也是真的擔心你,無論如何,這一趟我也得跑。至於那個叛徒該怎麼利用,如何利用,你陸部長自個兒看著辦就好。跟我說個什麼勁兒。我懶得知道你那些陰謀詭計,更不想知道。」
「老白,你說……嫂子聰明麼?」
「當然聰明了。蔣大小姐把事情說了之後,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你的身邊出現了叛徒,嫂子就已經想明白了。跟嫂子相處也一年多的時間了,她的聰明,我領教的很深刻了。」
「那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