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不欠?
安寧輕輕的笑了笑,雙手在膝蓋上蹭了蹭,「欣然,我也是你的朋友。你說朋友之間,能用『欠』和『不欠』這兩個字兒形容麼。能當朋友的兩個人,哪兒有那麼簡單。一個字兒就概括了。」
「是,朋友之間是不能用『欠與不欠』這樣的詞兒來形容。那我換個說法好了,你沒有對不住田小甜。就算是對不住,那也是田小甜做了對不住你的事兒。你可從來沒有禍害過她。」
「田姑娘……」安寧輕輕的說道,「她也沒幹過禍害我的事情。」
「寧兒,那些事情都不說了。你既然拿田小甜當朋友,就別這麼武斷的下結論。不管怎麼樣,你總要聽田小甜怎麼說才好。這樣吧,等權五他們解決好了外邊的事情,我立刻陪著你去找田小甜,讓你親耳聽聽她是怎麼說的。」蔣欣然認真的說道,「寧兒,你對我偷偷溜出去的事情,都能心平氣和的去想,去理解我。田小甜也是你的朋友,你當然也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算是她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情,我想你能把田小甜當朋友,她自然有她的可取之處。我對這姑娘沒什麼好或者不好的看法。但我對田小甜有一件事情印象很深刻。」
拍了拍安寧的手背,蔣欣然說的也有些道理,她說:「當初權五找上你,你礙著有我哥哥這層關係,沒有找我幫忙。那時候你無家可歸,連個住處都沒有,是人家田小甜把你接到了她的公寓去住,這總沒有錯吧?你那個好妹妹,孫香雅,也是人家田小甜收留了她幾天,這也沒錯吧。寧兒,我明白田小甜這次的所作所為,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替自己開脫,將她摘乾淨的。但事出總會有因,你也別想得太悲觀了,聽我的沒錯兒,回頭你找田小甜當面問個清楚。到時候,你再考慮要不要再交田小甜這個朋友也不遲。如果田小甜真的有什麼苦衷或者是被矇騙了,看在以前人家待你真心實意的份兒上,這次你怎麼說都得在權五面前保她一次。對麼?」
安寧點點頭,「嗯,聽你的。」
又一次的安寧感覺,身邊能有一個朋友陪著,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一遇到她的事情,欣然就立刻變得聰明起來了。說起大道理,那是頭頭是道。可一遇到自己的事情,欣然就成了個小糊塗蛋,那真是一點智商都沒有了。
想想看,她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談論起別人的事情,分析的是頭頭是道,可攤上自己的事兒……
「別想那麼多了,嗯?寧兒,咱們先吃飯,你就是要去想這些事情,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思考呀。」
說著,蔣欣然拉起安寧的手腕,就要把她拖去餐廳。
安寧卻拉住了蔣欣然,將她重新按在了沙發上坐好,「欣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是得當面找田姑娘問問清楚,總也好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可你知道麼,權煜皇也隱瞞了我很多事情。理由麼,跟你剛才說的差不多。都是不想讓我受傷。可你知道麼,我被你們這樣隱瞞著,像個傻子,才是最讓我受傷的事情。」
一聽安寧這話,蔣欣然立馬就急了,「寧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明白的!我就是怕你——」
「欣然,多餘的話,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安寧連忙安撫蔣欣然,生怕她又炸毛,「你先聽我把話講完嘛。我身邊,權煜皇陸師爺他們已經在處處隱瞞我了,很多事情他們不願意告訴我。我不希望,連你也有事情瞞著我,對嗎?」
蔣欣然狠狠的點頭,「我知道被身邊的人都瞞著的感覺,那滋味很不好。寧兒,你問吧,反正我都已經跟你說了給我打電話喊我出去的人是田小甜,我這邊也沒什麼可再隱瞞你的了。你直接問,我如果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好!」安寧一點腦袋,「電話里,田姑娘是怎麼跟你講的?她到底說了什麼,才讓你明知道外邊有多危險,卻還是要從這城堡里離開。田姑娘說了什麼,我要知道。是不是……與明九爺有關係?」
聽到『明九爺』三個字兒,正在餐廳里忙活的蒙古大夫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