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胤不住的點頭。
放這樣一個身份乾淨到了極點,本就是檢察院內檢察官的人去調查這樁陳年舊案,自然是不會驚動任何人。
任誰,也不想想到那位劉檢官居然會是九處的人。是在為九處,為權五爺辦事兒。
想想看劉檢官的樣子,他的性格也不難推斷。
想來再替九處辦事之前,劉檢官就已經是這樣一副沒什麼功利心,只想掙點小錢,安安穩穩過日子的男人。他一直都是這麼一個形象,對工作是能過且過,能敷衍就絕對不認真,這麼一個人,暗中去調查的話,的確天生就有一個不讓人注意的身份。
要不怎麼說九處能做大到現如今的權勢滔天,權五爺的眼光之毒辣,用人之精準。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他覺得也只有他老爹,江南省的葉承樞可以與之相提並論了。
可要知道的是,他老爹今年都已經是五十出頭的年紀了!而權五爺,他可是正當年喲。
總覺得吧,權五爺從某些方面來說,比他老爹更兇殘的多。
安寧繼續說道:「期間軍醫院都已經打算放棄,認為沒有再醫治下去的必要。就將打算終止治療的事情報給了軍工所,軍工所又上報到了陸師爺那裡。具體的東西我也搞不懂,反正就是劉檢官兒子的病,與軍工所的研究息息相關。如果能救下劉檢官的兒子,軍工所的研究就能夠突破一個難關。這個研究項目,權煜皇上心的很,陸越川便上報給了權煜皇,權煜皇聽了之後,就說只要人還沒死,就給他一直治療下去。花點錢,九處一點都不會心疼,重要的是他要一個結果。如果花點錢能有一個結果的話,他不惜代價,勢在必得。」
葉念胤『嚯』了一聲兒,「權五爺都說了勢在必得這四個字兒,陸師爺當然是要求軍醫院繼續為劉檢官的兒子醫治咯?」
「可不是。權煜皇都發話了,劉檢官的兒子只要一天不咽氣兒,軍醫院那群教授主任就得拼盡全力的救下去。也算是劉檢官的兒子有福氣吧,沒想到趕在他咽氣兒之前,軍工所還真把這難關給攻克下來了。劉檢官的兒子,就被救了下來。劉檢官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妻子身體似乎不太好,兩個人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救了他的寶貝兒子,也就是救了劉檢官和他的妻子。劉檢官明白,軍醫院原本都已經打算放棄,卻又忽然拼了命的醫治下去,還那樣的重視,一定是上邊有人發話了。」
「權五爺本就需要一個人去檢察院調查案件,劉檢官本就是檢察官,他來做這件事,在合適不過。」
「是了。陸師爺找到了劉檢官,劉檢官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於是乎,這劉檢官才成了九處的人。這些年不管劉檢官做了什麼事兒,得罪了什麼人,他都能安安穩穩的待在檢察院。別人都以為是劉檢官沒有功利心,就是想混日子,是以也沒有人為難他。可實際上,是劉檢官背靠大樹好乘涼。」
九處的人,誰敢動?
誰動了,那就是不要命。
「可是安寧我就不太明白了,你忽然提起這個劉檢官,有什麼關係?」
「下班之前,我桌子上有一張條.子。」
「劉檢官給你的?」
「就是他。你也知道,我為了不引起什麼注意,都是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後坐田小甜的車去檢察院。有一次我到了停車場,發現院裡的很多同事都在便利店附近吃飯,怕引人注意,我也就買了杯咖啡在便利店坐了一會兒。不巧,正好被我看到劉檢官站在我的車前邊,一直盯著我的車牌。」
「你的車都是權五爺的私人座駕,車牌號上不會有問題。就是很普通的名貴跑車罷了。」
「不巧,那天我走得急,開的是陸師爺的車。」
「哦——」葉念胤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劉檢官認得陸師爺的車。恐怕他以為似乎陸師爺在附近辦事吧。」
「那時候我剛去檢察院不久,以劉檢官的身份,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就是權煜皇的妻子。對於我權家主母的身份,上流階層的人,那是人盡皆知。可底下的人麼,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