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家小少爺一字一句,說的嚴肅認真極了——
「我跟勛子說過了,如果他要害我哥,我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要麼,勛子就別讓我知道。那他怎麼想害我哥,我知道,那就隨便他。我能做的,就是在出事兒了之後,想辦法保勛子一條狗命。把他送的遠遠兒的,讓他再也別回京城。可勛子一旦讓我知道了他在對我哥策劃什麼,我肯定會把他的計劃告訴給你。然後,陸師爺,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你得保證我哥的安全,然後,你還得保證勛子的安全。我想過了,以你的能力,幫勛子壓下個三五天不成問題。這期間,你就負責把勛子給我平平安安的從京城送走。」
陸越川哭笑不得,「煜灝,你就會欺負我啊?!」
「這不是欺負你!」權煜灝正煩躁著呢,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陸師爺剛才故意提出那些尖銳的問題,是想要考驗一下他跟陶勛的友情,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這是在儘量在我朋友跟我哥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你也說了,如果沒有我哥,我什麼都不是。這是我能夠想出來的,最兩全其美的法子了。」
「合著你兩全其美的法子,就是為難我啊?」陸越川滿意的眯了眯眼睛,將已經擦拭乾淨的鏡架重新架在了鼻樑上,「五爺是安全了,你的朋友也是安全了。可我就慘了。幫你的朋友把事情壓下去,還把要害五爺的人給放走了,不但放走了,我還負責給人家找了個安身之地,這要是給五爺知道了,煜灝,你就沒想想,你家陸師爺我還怎麼活?」
權煜灝也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他認真的說道,「我就給我哥跪下,告訴他事情的原委,讓他知道你是為了幫我保護我的朋友。總之,不管我哥會怎麼懲罰我都好,我不會讓我哥懲罰你的。哪怕我哥把我打個半死,我也不會讓我哥懲罰你。因為你是在幫我,幫我保護我的朋友。」
「行吧。」陸越川掀唇一笑,從跑車的引擎蓋上站了起來,「那就按照我們家小少爺說的去辦。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會負責把你的朋友平平安安的送出京城。」
說完,陸越川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看著轉身就要走陸越川,權煜灝眨了眨那雙眸子,蒙圈兒了,「陸師爺……?」
陸師爺的態度,到底是什麼?
他怎麼頭一次不明白陸師爺的意思了?
蒙古大夫拍了拍權煜灝的肩膀,笑著說道:「還沒看出來吶?陸師爺根本就不是為了阻止你交陶勛那個朋友,他只是想要確認一下,那陶勛,是否也真心拿你朋友。」
如果只是在夜店一起喝酒胡鬧的關係,小少爺的態度不會這麼堅定。他們家小少爺不是傻子,別人到底是想要把他當冤大頭,還是真心和他交朋友,小少爺心裡明白著呢,他分得清楚真心與假意。
陶勛如果只是在利用小少爺,小少爺一定會感覺的出來。陶勛如果真心拿小少爺當朋友,那麼,其實陶勛跟小少爺之間,也根本就沒有這不可逾越的鴻溝跟恩怨。陶勛的爹,不還好好的在九處頤養天年麼?
這事兒只要攤開說了,就算九處不可能放陶勛的爹自由,可陶勛也已經沒有了跟五爺不死不休的理由。如果陶勛知道了他自己的爹,當年狗急跳牆之下做過什麼事兒,或許,陶勛對權五爺那最後一丁點兒的怨恨,都該煙消雲散了。
將心比心,如果有人狗急跳牆的要綁架陶勛的爹來威脅陶勛,陶勛會怎麼做?
一樣的道理,換位思考一下,太多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了。
陸師爺麼,無非就是想要再確定一下這兩個小傢伙兒之間的友情罷了。
至於陶勛真的會幹出讓小少爺左右為難的事兒?
別鬧了,陶勛沒那本事。那位權五爺,也不是陶勛一個小傢伙就能夠撼動得了分毫的男人。
要是連陶勛這樣的小傢伙兒都能隨隨便便的危及到權五爺的身份地位,那權五爺……怕也不是今日這個權傾朝野的權五爺了。
陸越川坐在駕駛席上,不爽的瞪了一眼蒙古大夫,「就你聰明!」
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