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因為你來我往的擠兌毒舌,又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安寧深深的鬆了口氣兒,因為她一聲不吭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把自個兒給嫁了,總算是在馮教授的面前對付過去了。
只要等會兒權煜皇來了,好好表現,這一關,就是徹底過去了。
可權五爺……會好好表現麼?
安寧的心尖兒,忽然又開始做過山車了。
為什麼是過山車?因為驚喜是一輪接著一輪,上一輪的心驚肉跳還沒緩過去,下一輪的天崩地裂就又來了。
跟馮教授情同父女的安寧,當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馮教授臉上出現了好幾次一閃而過的猶豫與為難。
甜甜的笑著,挽住她師父的手腕,安寧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死老頭兒,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對不住我的事兒了?」
「嘿,你這死丫頭可別亂說!」
「那不然你怎麼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是你把我又給賣了,是不是?」
「……」
見馮教授不說話,依舊是悶著頭吸菸,安寧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還真是啊?!」
這一次,這小老頭兒又把她賣給誰了?
「阿寧,那什麼是這樣的……」
「哪樣的?」
「哎呀,你先別擺出一張冷臉兒嘛。這次師父可真的沒有賣你。」馮達彬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才把菸蒂按壓在菸灰缸里,「你母親……來找我了。」
李惠秋?!
安寧的感覺,頓時不太好了。
馮教授不是別人,是她的師父,更是她的父親。在馮達彬的面前,安寧總是能夠展現出自己心裡最真實的反應。
高興就開懷大笑,不高興就拉下小臉兒。
在馮教授的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偽裝與隱瞞。
愣著小臉兒,安寧鬆開了挽著馮達彬手腕的小手,「她找你幹什麼?你居然答應見她。馮教授,你這次的表現可太不好了。」
「你看你這孩子,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幅樣子。」馮達彬一臉的無奈與頭痛,「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她來找我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你。你說,我能不見她麼?」
「這麼多年她也沒管過我,這時候跑出來裝什麼為人母?」
心裡話,到底是在馮教授的面前,坦誠的說出來了。
對於李惠秋,她已經沒有恨了。但她也永遠不會再將李惠秋當做是親人。
親人,她有馮教授就足夠了。
「她也是關心……」話說到一半,馮達彬自個兒都說不下去了。
李惠秋若真的關心阿寧,她會這麼多年對阿寧不聞不問?甚至是任由孫陽山因為嗜賭成性,幾次三番的想要將老安留下的房子給奪走?真的,如果不是老安在檢察院的同事實在看不下去孫陽山與李惠秋的所作所為,出手幫助了阿寧,老安留下來的房子,真的就被孫陽山給霸占了。阿寧就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了。
孫陽山為了湊錢償還賭債,將目光挪到了老安留給阿寧的房子上邊,孫陽山的那點心思,李惠秋清楚的很。那李惠秋是怎麼做的?她為了儘早能夠還清債務,不用再被債主逼得到處逃竄,不但沒有阻止孫陽山的行為,甚至於……李惠秋還想曾經以老安的妻子、老安孩子母親的身份,打算將那棟房子據為己有。
好在……老安生前幫助了許多的人,有人念著老安的好兒。老安的同事,那都是玩了一輩子法律的人。這才沒能讓孫陽山跟李惠秋將那棟房子霸占了去。
馮達彬對於李惠秋這個女人,也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好感。
一個能拋棄自己親生女兒,只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的女人,那能是什麼好人?
別看李惠秋現在看起來好像楚楚可憐的模樣兒,那都是假象。
李惠秋這女人,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貪圖虛榮,拜金的女人。要不是年老色衰,找不到有錢的男人當自己的飯票,李惠秋打死也不會這樣跟孫陽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