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總是美好的。
但現實卻也是殘酷的。
說是讓她請假在凡爾賽宮殿好好休息上幾天,可應付權家兩兄弟,那絕對比她上班更累!
累身,更累心。
安寧倒是寧願回律所上班,也不想再捲入到這兩兄弟之間的鬥法。
畢竟,上班只是累身,可她心卻不累。
被權家兩兄弟搞的……她真是渾身無力,累到了極點。
真不知道是讓她來休息的,還是特意來折磨她的。
閉上了眼睛,本打算偷空睡一會兒,可眼睛一閉上,那衝破了天際,連遙不可及的天空都被猩紅的火舌燃燒成了紅色的火焰,猛地在她眼前綻放、炸開……
猛地睜開眼睛,安寧根本不敢再閉上眼睛。
南宮姬的催眠……雖然目前看來沒搞的她精神失常,但,也快了。
再這麼下去,她不瘋也得痴傻。
那許多許多年前的,早已經被她淡忘在腦海最深處的記憶,因為昨天南宮姬的催眠,一一浮出水面。
這一次,是她無法再忘記的。
現在只要她一閉眼,那副猩紅的火舌便會以凌厲的氣勢向她迎面撲來。
她,根本不敢睡覺。
在那回憶中,她像是靈魂被抽離出了身體。
明明那個人就是她,她卻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是了,她清楚的看到,她就站在樹叢里,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爸被人一刀一刀的捅死,然後拖上轎車,隨後……
一把火……
猩紅的火舌,以瘋狂暴虐的姿態,一瞬間便將那轎車吞噬的乾乾淨淨。
幻覺?
苦澀的抿了抿兩瓣已經被她咬破的嘴唇,安寧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幻覺。
那是真真正正發生過的,是她親眼所見的事實!
而她……
卻把這些全部都忘記了。
那是一個陽光很燦爛,卻不刺眼的午後。
身為檢察官的老爸工作一直都很忙,那段時間尤其的忙。忙到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爸了,都快忘記老爸的樣子了。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都會問媽,爸爸呢?為什么爸爸一直沒有回家?媽告訴她,爸在忙工作,只要她乖乖睡覺,明天周末爸一定會出現。
結果,她第二天醒來,真的看到了老爸。
但年她還太小,根本分辨不出老爸臉上的笑容,是帶著疲憊與應付的敷衍。
那些已經久遠到泛黃的回憶,現在卻清晰無比的在她眼前一幕幕的浮現。
像是在看電影一樣,清晰的……讓她想死。
或許是太久沒有看到老爸了,連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媽,也難得的親自下廚給老爸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
安寧甚至都能聞到媽做的菜散發出的糊味兒。
記憶,太清晰了。
讓她感覺害怕。
她都能清楚的回憶到,那天媽給她扎頭髮的皮筋是什麼顏色。
儘管媽做的飯都已經燒糊了,可老爸還是美滋滋的全部吃的乾乾淨淨。吃飯的時候,老爸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問她想不想跟媽媽去京城看天安.門。安寧都有些佩服自己,她居然告訴老爸,不想。因為她下午還要去上鋼琴課。而她,當年很喜歡彈鋼琴。
現在想來,老爸一定是知道他的工作給他惹來了大麻煩,為了不連累她跟媽,所以才想暫時把她們送走的吧?可老爸還是低估了他那次的麻煩……
老爸當時的態度很堅定,別說鋼琴課了,連學校都不讓她再去。一定要她跟媽去京城玩兒。還說京城有個很和藹的叔叔會接她們。想來,那個很和藹的叔叔,就是馮教授那小老頭兒了吧?
吃過午飯,媽在家收拾行李。她則賴在很多天沒有見的老爸身邊,唧唧咋咋的跟老爸將著他不在的這些天,她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兒。
中途……老爸,接了一個電話。
然後老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