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闆在軍中的威信,還是十足的。
他一發話,大會議室一下子就安靜有序了下來。
就算是心有不滿的人,也認為華老闆說的有些道理。既然是本部的會議室,那麼就得有個開會的樣子,亂鬨鬨的,的確不成體統。讓外人看到了,該笑話他們這些當長官的,不懂規矩,沒有軍法。
可華老闆也不能幫安寧幫的太明顯,他冷著聲音問:「安處長,你一句無可奉告,也的確說不過去。就算你無可奉告,你也應該說一個無可奉告的理由出來。不然,我們這些本部的軍官,成了什麼?」
安寧懶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指甲,輕輕的說了一句,「好像是該找個時間去做做指甲了。」
她聲音不大,可坐在她身邊的好些個長官都已經聽到了,而且聽的非常清楚。
華老闆凌厲的挑起眉頭,「安處長?!」
「哦?哦!」安寧像是剛回神一樣,笑著說道;「華老闆,你剛才說什麼?我走神兒了,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再重複一遍。」
華老闆憋了憋氣兒,又重複了一遍:「為何無可奉告,你得給我個解釋。」
「哦,就這個啊?」安寧語氣輕蔑極了,「九處做事情,從來不給解釋。華老闆想要解釋?成啊,我先回去問問九處的意見,完了再跟你答覆。」
「你——」有那刺頭兒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安處長!你別太過分了!」
「是你們太過分了吧。」安寧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兒,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讓她激動,她眼皮一掀,懶洋洋的看著那第一個站出來的刺頭兒,「我看以前九處做事情,從來都沒有給過什麼解釋,你們也沒敢個跟權煜皇要個解釋啊。怎麼到了我這兒,就得給個解釋呢?我說……我該不會是本部覺得我是個女人,又是新上任的新人,所以你們就不把我當回事兒,覺得我特好欺負吧。」
「安處長,你誤會了。」陸昱川隨口說道,「你是九處的負責人,我們哪裡敢欺負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你是九處的新長官,我們哪裡敢怠慢啊。不過也請安處長理解我們的心情,京城眼下的局勢大家心裡都清楚。又在這時候發生了爆炸案,九處於情於理,也該把調查的結果,拿出來跟大家說一說才是。我們本部也不能成為一個聾子和瞎子吧?!」
「聾子不好說,可瞎子?我看你們一點都不瞎。」安寧懶洋洋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兒,簡直給本部的這些長官不留臉面極了,好像這些本部的長官們在她眼睛裡,還不如她做美甲來的重要,「爆炸案,你們看的挺清楚嘛,消息得到的也挺快。我這邊兒也才得到消息,你們就已經來問我要個解釋了。我看你們可不瞎,反而眼睛毒的很呢。」
「安處長!你別仗著背後有九處撐腰,就盛氣凌人的!這兒可是軍方的本部,不是你的九處!」
「不勞你提醒,這兒是哪裡,我清楚的很。」安寧莞爾一笑,「如果這事兒是九處,還有你們說話的資格麼?在九處,可沒人敢跟我吹鼻子瞪眼睛拍桌子的。」
盛氣凌人?
安寧哪裡是盛氣凌人,她簡直就是倨傲到了九霄瑤池去了。
成功的看到本部的各位長官們臉上都露出了想弄死她的表情,安寧穩了穩心裡的慌亂,感覺自己有點頂不住了,她點名,「陸越川。」
「誒我在,安處長您說。」
「跟各位長官說說看,如果是在九處跟我吹鬍子瞪眼睛拍桌子的,會是什麼下場?」
陸越川為難的看了看安寧,又看了看在場的各位長官,尷尬又憋屈。
在場中有些長官瞧不明白了,這個安處長不但給了他們難堪,更刁難了陸越川。她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陸越川不是九處的二把手麼?怎麼,這九處的新長官跟二把手之間,有梁子?
陸昱川卻看得特別明白。
果然吶,安寧跟陸越川,不是一條心。
這就好辦了。
笑了笑,陸昱川說道,「安處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