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重甲的具裝騎兵,一旦墜馬倒地,沉重的甲冑,壓得他們根本無法起身閃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後面的戰友,縱馬把他們踩成肉泥。
望著這一幕,慕容垂氣得要吐血,具裝甲騎裝備代價太過高昂,燕國西接前秦,與東晉以淮水為界。其疆域「南至汝穎,東盡青齊,西抵崤黽,北守雲中」,與關中的前秦平分黃河流域。然而整個燕國之財力,不過組建三萬具裝甲騎。這已經是燕國的財力極限了。
如果說重裝步兵只考慮甲士本身的身體素質,而具裝甲騎則需要把戰馬的素質考慮進入,普通的鮮卑馬,根本無法承擔具裝甲騎這樣的負重。戰馬必須採取頓河馬(哥薩克騎兵標準戰馬)只有這種體形健壯,高大,耐力持久,適應性非常強、反應機敏、對主人忠貞不二的頓河馬才可以充當具裝甲騎的坐騎。
然而頓河馬距離燕國非常遙遠,光運輸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每一匹頓河馬即使在擁有無數良馬的燕國也高達一百多萬錢。僅僅這一輪上千匹戰馬的損失,就多達十萬金。
如果讓慕容雋知道此戰折損如此眾多的具裝甲騎,估計慕容雋掐死他的心都有。
不過獨孤文也是一個狠人,面對如此亂局,卻仿佛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聲暴喝:「沖!」
具裝甲騎四千餘騎便一起放開了馬蹄,大地震動起來!
沒有戰鼓,萬馬奔騰的威勢,卻比戰鼓更加震懾心魄,這是晴天,但那轟隆的響聲卻仿佛上萬個驚雷一起爆發!
劉牢之並不是膽小的人,但在這威勢之下也不禁臉色蒼白!
這就是鮮卑具裝甲騎啊!
那個威懾了北方千年的強者匈奴,那個統治了漠北數十上百部落狼性民族,就是被鮮卑族的具裝甲騎拉下了神壇。
東胡、丁零、烏恆、扶餘、盧水、黑水等一個一個草原強部,都被鮮卑具裝甲騎踩成了肉泥整個戰場的死軍將士都嚇傻了!
高敬宗卻淡淡的笑道:「來得好!命令部隊左右散開,讓他們衝過來!」
獨孤文遇到高敬宗也活該算他倒霉,在高敬宗眼中,只有可以勝利,什麼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具裝甲騎速度再次提速,直接撞塌第四道壘牆,第五道壘牆,直接撞塌第六道壘牆,高敬宗的中軍就暴露在具裝甲騎面前,此時高敬宗的中軍,就像一個被撕掉衣服的美女,任何肆意的蹂躪。
然而高敬宗的無恥,再次讓獨孤文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坑,叫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就在獨孤文所部沖至高敬宗面前二百步的時候,獨孤文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就在這時,高敬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沖獨孤文作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接著轟隆的巨響接連響起,無數具裝甲騎頓時紛紛馬失前蹄,紛紛墜落戰馬。
這是高敬宗那個歷史時空,大宋失去燕雲十六州和河西、河湟養馬之地。極度缺乏騎兵的宋軍發明了這個東西,名曰陷馬坑。這種陷馬坑只有碗口粗細,垂直深三尺,在戰馬高速飛奔的時候,依靠慣性,可以輕易折斷馬腿。
這種陷馬坑高敬宗命人在中軍位置左中右三個方向,大約兩萬餘平方的空地上挖出密密麻麻十萬餘個陷馬坑。平均每平方挖出三四個陷馬坑。
從長遠來說,這其實是沒什麼作用的,給敵人個把月時間肯定能找出應對的辦法。所以大宋將此計定為常例,根本就沒能延緩他們滅亡的步伐。
呼呼啦啦又上千騎馬失前蹄墜馬,獨孤文這才發現地上的貓膩。損失上具裝甲騎已經讓獨孤文心如刀絞,可是現在又損失上千騎,已經讓臉如死灰,哪怕他是大燕國駙馬都尉,慕容雋的親妹婿,慕容雋也饒不了他。
「大都督威武,大都督威武!」
看看已經出現亂的三個具裝甲騎千人隊。獨孤文果斷下令:「退!」
具裝甲騎都是選拔的慕容部最勇猛、最忠誠的勇士,普通部隊傷亡一成就會出現軍心動搖,可是具裝甲騎卻不一樣,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