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小區,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李雨彤順道在徐敏靜家蹭了晚飯,直到八點多才有說有笑地下了樓。
「媽!你先回去吧!我和彤彤說會話兒馬上就上去……」
把自己母親先支了回去,徐敏靜才討好般地衝著李雨彤拱起雙手感謝道,「李女俠!今日多謝救命之恩了!」
「你呀!就知道拿我當擋箭牌,可是敏靜,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呀!真不打算和你媽說實話了?」李雨彤笑著搖了搖頭,重新將面紗給遮上。
「先瞞著再說了。現在高三複習這麼緊張,明天又是家長會,我的心思都在學校里。哪裡有空應付我媽的十八堂會審啊!就算真的懷上了,也等我帶的這些孩子高考結束了再說!」徐敏靜一本正經地說道。
「還孩子呢!敏靜,要這麼說,你可懷上你口中某個孩子的孩子咯!」李雨彤取笑她道。
「彤彤,你就知道笑我!別說我了,說說你現在怎麼打算的啊?成了大美女了,現在你可是春風得意了,只要你把這美人面紗一摘,多少帥哥俊男還不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迅速轉移話題,徐敏靜摸了摸李雨彤那嫩滑的臉蛋,羨慕地說道。
「我才不要,現在我反而覺得就這麼戴著面紗挺好的,免得招惹那麼多惹人厭的蒼蠅!那些男人都是一個樣,我算是看透了,都喜歡漂亮的。」
把面紗戴好,李雨彤上了自己停在樓下車位的跑車,然後對徐敏靜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道,「而且,敏靜,你也要暫時為我保守秘密哦!我可是連爸媽都還沒有告訴呢!等我什麼時候真正準備好了,我才會徹底地摘掉面紗的。」
這麼多年來,李雨彤一直已經習慣了戴著這一塊面紗。只有戴著它的時候,李雨彤才有安全感。現在雖然她已然不需要面紗來遮掩胎記了,但是心理上的創傷還沒有痊癒,依舊需要面紗的遮掩。
「好吧!不過,彤彤,我祝福你!早點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哦!」
跑車啟動,徐敏靜笑著朝李雨彤揮手。可當她的這句話傳到了李雨彤的耳中,卻讓李雨彤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白馬王子?也許,我已經遇到了,可是……我……我卻不能這麼做……」
恍惚了一下,李雨彤才沉了一口氣,調頭將車緩緩地開出新華小區。
而這個時候,在新華小區的路口,從鄉下娘家回來的張麗珍一家人也乘坐著別克商務車回來。
張麗珍的臉色特別地差,今天就沒有一件好事。被迫向那張貴珠低頭求情的事情就不說了,偏偏回娘家以後不久,那張貴珠也拿著自己給她送過去的錢回來了,不僅幫他的小弟張高盛還了二十萬高利貸,還額外給了他五萬塊生活支援,一時之間就傳為了七里八鄉的佳話。
甚至於,張麗珍的幾個弟弟在傍晚的飯桌上,都開始不滿地比較著,衝著她說道:「姐!你看人家貴珠姐過得還不如你呢!都能夠拿二十萬替弟弟還賭債,還另外給了五萬塊。我們不賭,不欠高利貸。就是手頭最近有些緊,你是不是也學學人家貴珠姐,支援我們一點呀……」
沒錯,就是要錢了!
張麗珍虛榮心很強,回娘家每一次都讓丈夫開車,帶著許多看起來光鮮的禮物,要讓家裡人和那些村里人認為自己過得很好,是城裡人有錢人。可這一下,張貴珠的行為,間接地讓她的幾個弟弟覺得她太小氣了,明明這麼有錢,對自己家兄弟也從來沒有一個表示。
「老陳,你說那張貴珠是不是瞎顯擺啊!她有錢了幫她弟弟還賭債是她的事,怎麼現在弄得人盡皆知,弄得好像我張麗珍對弟弟們吝嗇了一樣,你說我們哪一次回家不是大包小包地買禮物給他們的……」
憋屈了一天的張麗珍,臨近小區,便破口大罵發泄著。而更煩心的陳旺富卻是吧唧吧唧嘴,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別說了,誰讓你平時愛和貴珠攀比呀!人家貴珠平時吃的穿的明顯不如你,鄉里那些人當然覺得你比貴珠有錢多了。你那幾個弟弟,就是餵不熟的白眼狼,你難道也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