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調查』的名詞解釋，勾起來，『什麼是消費者』，勾起來，『抽樣誤差的影響方式』，勾起來...」

    老師在對照著課本給同學們勾重點，教室里不斷是「嘩嘩」的翻書聲和中性筆接觸紙面的聲音。

    「刷！」一個勾，「刷！」又一個勾。

    楊東不斷跟隨著老師的節奏，然後在嶄新的課本上打賞一個又一個的勾，然後翻頁，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勾，但突然，他覺得腦內猛地劇烈疼痛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某種尖牙利齒的動物咬了一口的感覺。

    但這感覺來的快，也去的快，他這一打岔如同就跟不上老師的節奏了，一連漏了好幾個勾，等他重新找回節奏的時候，老師已經合上課本的最後一頁並說道：「好了，這就是本次期末考試的重點，好好複習吧。」

    全班人看著手中的課本默默無語，二十分鐘前，他們翻開了課本的第一頁，二十分鐘後，他們合上了課本的最後一頁。

    這...這特麼整本書都是重點啊？

    頭疼！

    所有人都在揉太陽穴，連老師也在揉，他在糾結自己究竟是全部給過，還是留下兩個讓他們補考。

    這一學期學生們都沒專心上課還有人逃課，如果全部給過，那豈不是會讓這群學生變本加厲？

    但自己這一學期也是混日子，如果特意留幾個讓他們補考，總感激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老師也很頭疼，但他們卻沒注意到，全班人都感覺頭疼這件事有多麼不尋常，這就仿佛是某人的精神波突然散發出來並影響了所有人一樣。

    「複習吧！」

    老師一聲令下，教室里突然亂了起來，有在看書的，有在玩手機的，有在睡覺的，有在說話的。

    老師看著這些學生，打算找幾個態度最不認真的給他們掛科，但看了半天老師才發現，我特麼不認識這些學生啊！

    雖然上了一學期的課，但也就一學期一節，誰叫什麼名他根本就記不住。

    不，還是能記得住幾個的，坐在最前面的，有回答過問題的，長相比較突出的，這些人還是勉強記得住的。

    「叮！」

    一陣低沉刺耳的聲音散發出來，全班人又是一致地捂住了耳朵，有的還晃了晃腦袋。

    這會兒，就算是全班最遲鈍的人都發現事情不對勁了，所有人都好奇地觀察四周，靠窗的同學開始往窗外尋找可疑事物，但很可惜，他們什麼都發現不了。

    楊東晃了晃腦袋，他剛才沒再複習，也沒完手機，更沒有和同學聊天，他在畫畫。

    那是一本筆記本，楊東手裡拿著一根2b鉛筆，他只是隨手畫了幾筆，接著一個人物的雛形就出現了。

    這是一個戴著斗笠的角色，他的右肩上站著一隻黑鷹，他和這黑鷹背對著執筆的楊東，而前方是一條無盡的道路。

    楊東旁的一個同學湊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楊東的畫頓時佩服地說道：「厲害厲害，你是打算畫漫畫嗎？」

    楊東說道：「我在努力，最近已經和企鵝漫畫簽約了，但可惜錢很少，這個月幾塊錢。」

    那同學頓時露出佩服的眼神：「牛逼牛逼，簽約畫家。」

    楊東露出苦笑，或許在常人眼裡這很厲害，但在圈子裡這確實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成就，很多年紀比他小的人已經遠遠地把他甩在了身後，而他無論如何奮起直追都追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那種被稱之為「靈性」的東西。

    真是無奈...

    楊東繼續作畫，心中滿是苦澀。

    「想改變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楊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是誰？」

    楊東幾乎忍不住喊出來，但他忽然意識到這裡是教室，他要是這麼喊出來的話會被別人當做是神經病的，他的克制力還沒有這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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