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半小時憤而開悟改標題**,這是細綱和細節的矛盾,大伙兒莫在意)
看到這種嚴重違逆正常審美的情形,任薛雷膽識非凡,屬於人類的本能還是讓他頭皮發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什麼怪物?」
羅南沒有回答,倒是黑甲蟲那邊,又把身體側過來一些角度,正面對上二人,喉嚨里繼續發聲:「帕沙沙,歐卡意思是,抱歉。.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幾個字的過程,黑甲蟲的發音就是字正腔圓,如果閉上眼睛,幾乎聽不出前後有什麼差別——就算睜眼吧,也確實還是那個人,只要能忽略掉讓人不適的細節。
此時黑甲蟲的表現,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克制和禮貌。他雙手有些僵硬地護在小腹處,略做『交』叉,頭顱微垂,真的在道歉的樣子:
「提前動手,很多環節缺失,轉化則還需要一個過程,請見諒。」
如果不是這傢伙的面部肌『肉』還在不自然地『抽』搐,如果不是他的口鼻甚至耳孔里,還在不時地冒出蟲類的節肢尖端,眼下黑甲蟲的表現,簡直就像一位訓練有素的禮儀人員。
前後比對,內外比對,比出了讓人心頭髮冷的詭異『陰』森。
結合章瑩瑩先前的提醒,薛雷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再次調整身位,把羅南掩護在他的寬肩之後,直面那人不人,蟲不蟲的東西,低喝道:
「蛇語?」
「轉化完成之前,確實需要我與二位打『交』道。不過,就個人而言,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更希望與羅君進行一些有益的『交』流。」
眼前這個外表是「黑甲蟲」,內里是「畸變妖蟲」,而意志則屬於「蛇語」的古怪存在,就以看似禮貌坦承的態度說話。同時僵硬的身體,微微前傾,也像其適應發音那樣,很快流暢起來,做了一個深鞠躬,非常恭敬的樣子:
「羅君的理論,發人深醒,點破了困擾我多年的關礙,受教了。」
薛雷擋在兩人中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挺』多餘。
事實也正是如此,蛇語借黑甲蟲之口說話、做動作,只是形式而已,其意念視薛雷如無物,只盯住羅南:
「我相信,羅君應該也有自己的一組齒輪,也在進行奇妙的耦合作用,以『洞』徹生命的法度。可是,運轉不是太流暢,是嗎?」
說話間,黑甲蟲的麵皮出現了和語氣完全不合拍的『抽』搐,稍遲一線,他兩個眼珠無聲碎裂,血水飛濺,幽綠螯肢突出眼眶又縮回。
在這讓人眼皮狂跳的情景里,黑甲蟲臉上偏偏『露』出笑容,漆黑塗紋的齒隙間,呵出的儘是非人的死氣:「齒輪超凡,人身脆弱,越是複雜玄妙的耦合,帶來的壓力就越大。羅君還能支撐多久呢?」
羅南站在薛雷身後,感覺臉上有些不舒服,是眼眶流下的血水快要乾結的緣故。他就用白大褂的袖口,在臉上抹了兩把,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也牽動面部神經,帶起刺痛,好像有小刀在刮動。
他呼出口氣,儘量保持面部的平靜,輕聲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你乾脆把黑甲蟲『弄』死,減少耦合的複雜度,以便於『操』控?」
「羅君的說法,一旦明確涵義,倒是更見本質。」
蛇語通過黑甲蟲千瘡百孔的身軀,作以回應。現在這位已經跟上了羅南的思維邏輯,可以做到有來有往:「容我略表異議:羅君斷言黑甲蟲已死,未免輕率,我只是對他的存在方式做了改動,按羅君的話講,就是將中樞齒輪轉化為另一個模樣。」
話音方落,黑甲蟲的身軀一個劇烈『抽』搐,整個人都縮成團,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薛雷下意識橫臂,把羅南再往後撥一下,生怕那邊再搞出什麼妖蛾子。而就在他動作的同時,黑甲蟲那裡,隱約傳出細密的咒音,與觀景平台上的寒風『揉』在一起,吹落四方。
不知是否是錯覺,薛雷覺得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