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時候,換了一個新護士,雖然長得也是白白淨淨,但是,非常傲慢,總是皺著眉頭完成護理任務,也不和徐強說話,讓他很孤獨,很思念小倉,幸好兩天後,這護士就消失了,小倉優子陽光燦爛地再次回到了病房裡,「山本君,您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這兩天你做什麼去了?」徐強非常親切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休假去東京探望父母了。」小倉優子羞澀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束鮮花:「送給你。」
「呀,真漂亮的鮮花,還很香,小倉,這花兒,就象你一樣!」徐強真誠地讚美道。
「啊,山本君,瞧你說的!」小倉更不好意思了:「山本君,你不要再說話,你的傷很嚴重的!不要說話!安靜!安靜!」
「哦,知道了,你的未婚夫什麼職業?」
「未婚夫?還沒有呢。」小倉優子的臉羞澀得低下了。
「呀,剩女,你想找什麼樣的小伙子?」
「一個軍人,」小倉優子有些羨慕地看著徐強:「如果他象你一樣,成為帝國的軍人,到支那戰場上建功立業,成為大家都讚美的英雄,該多好啊。」
徐強很生氣:「帝國軍人?難道跑到中國去亂殺人就算英雄?」
「啊?山本君,你竟然很討厭軍隊?」小倉大惑不解。
「不,小倉姑娘,我也是軍人,怎麼會討厭軍隊?而是不喜歡侵略軍!帝國的軍人,應該在帝國的邊疆守衛,而不是跑到別國領土上殺人放火!」
「哦,很對,山本君!你說得很對!」小倉激動得滿臉通紅,「我也是這樣想的!」
正在說話時,外面有人敲門,小倉趕緊出去,不多會兒,就領進來一大幫人,長槍短炮的,一大堆記者。
「山本君,我是《讀賣日報》的記者山城宏九,專門從東京趕來,採訪您英勇的故事!」
「山本軍曹,您是我們日本軍隊的光榮!我代表第四師團的官兵來看望你,」
「我是《朝日新聞》社的記者,也是慕名而來的!」
「山本君,我是軍部特派的新聞報道編輯。」
一大隊記者中間,先上來了兩個很俊俏的姑娘,奉獻上兩大束鮮花,香甜的氣息,讓屋子裡立刻就充滿了動人心弦的味道,她們兩個畢恭畢敬地鞠躬:「山本君,向您致意!」
徐強給他們伺候得暈頭轉向,只能勉為其難:「知道知道了,說吧,什麼意思!」
「看望您,了解您身體治療的近況,同時,在允許的情況下,採訪一下您的事跡!」
「沒什麼!是誰都能夠做到的!沒事兒的話,都出去吧,我要休息。」徐強向來不喜歡狗血八卦的破記者,而且是為侵略戰爭渲染的媒體類型,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正在這時,一個肥胖的軍官進來了,「諸位,我是橫須賀海軍艦隊司令部的參謀次官藤原大佐,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嗨!山本軍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他昨天剛剛做完臂骨矯正手術!他很勇敢,諸位採訪的時間不能太久!」
一個記者奔過來:「山本君,醫院裡你說過一句話,已經震動了整個海軍陸戰隊,也讓所有的帝國軍人為之熱血沸騰!我們已經在報紙上頭條發布!你說得真好!」
徐強一愣:「我說過什麼?」
「你說,讓疼痛來得更猛烈些吧!」記者激動地說;「昏迷三天,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的人,還要面對無數次的手術治療,居然這樣無畏,這樣蔑視疼痛,不愧為帝國的驕傲!」
藤原大佐趕緊補充一句:「是海軍的光榮!」
徐強的臉紅了,這幫破記者,真能整的,上綱上線,俺不過隨便hold一句就……
「這有意思嗎?我不過是隨便救了幾個人,沒想過更多,現在想想,如果這些軍人,手上沒有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還值得一救,否則,他們都被手榴彈炸死才好呢!」徐強認真地說。
因為傷痛,徐強還不能清楚地說話,否則,他真想立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