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霞跟著郭小五的身後,此時此刻郭小五的所作所為,她對自己的丈夫更加的敬仰崇拜,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仰慕之前,和濃濃的愛意。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郭小五走出了醫院大廳,來到的醫院大院,他身邊跟著所有大廳內的尉官校官,當郭小五出現時,早就注意著大廳內動靜的,院內的將士們,已經歡呼雀躍。
可等郭小五出現的那一刻,所有將士都慢慢安靜下來,重傷的被扶著挺直腰杆,跟著輕傷的弟兄們敬禮,沒有雙臂的,眼睛凝望著他的身影。
他們每一個戰士,在郭小五一步步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注目著他,立正,敬禮!獻出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這是他們的將軍,這是一個沒有隻顧著自己離開,帶著他們一起走的將軍。
郭小五一臉肅穆的走著,一路走著,順手拍了拍一個個戰士肩膀,整了整他們的衣冠,沒有言語!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出大院。
「鈞座,請告訴我們,請讓我們知道,我們的將軍是誰?我的旅長是誰,我們鐵血旅的旅長叫什麼名字!?」扁擔(少校張愛國)喊了起來。
郭小五的腳步一頓,並沒有因為扁擔的問話而有什麼凸凹,畢竟這貨真的已經認不出自己。
郭小五轉身,對著將士們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後,大聲喊道:「記住我的名字!我是你們的旅長,我叫郭小五,曾經是88師大刀獨立旅旅長,我的旅全部打光。
記住我現在是你們的旅長,我叫郭小五,字昌隆!我的旅叫鐵血旅。
我的旅,我的弟兄是錚錚鐵骨的男兒,是寸土山河一寸血,是從血海,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你們,是我鐵血旅驕傲的士兵。
我,是你們的旅長。」
喊出這些話的時候,郭小五血液翻騰,身軀在微微的顫抖,他的旅,他的團,他的營,他的鐵血將士,他靈魂中永遠的戰場,永遠的鐵血之士。
整個醫院陷入落針可聞的寂靜,所有的戰士們聽著他們旅長的話,仿佛他們又看到了那硝煙滾滾,炮聲轟隆的戰場,仿佛又回到了那子彈如雨,血流成河的修羅地獄。
戰士們的眼眶中含著淚水,很多忍不住淚水奪匡而落,他們如同他們的旅長一眼,他們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著。
若不是男人有淚不輕彈,他們豈能忍著,若能讓他們軟弱,他們豈不想放聲大哭,可是他們不能。
他們是戰士,他們是軍人!死苦活苦,馬革裹屍是他們唯一的一條路。
他們都是與日寇廝殺到仇恨滔天的悍卒,唯有死戰,才能宣洩他們滿腔之恨,民族之恨,軍人之榮辱。
「我,等著你們!帶著你們,帶著我的弟兄們繼續戰鬥。」郭小五說過最後一句話,轉身而去。
殘兵們陷入短暫的沉寂,他們沒有從回憶中的戰場上清醒過來。
而郭傳民(斧頭)張大了嘴巴一直愣著,他沒有聽到郭小五最後的話,而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郭小五的背影。
與他相同的是張愛國(扁擔),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他一直關注,最後被送過來救治的高級將領,竟然就是自己的五哥。
良久後郭傳民與張愛國,很有默契的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打眼中看到了興奮,看到了不可思議,看到了不解。
但他們不是傻子,他們知道剛剛不久!郭小五詢問他們的那時候,已經認出了他們,可他們沒有他們一直記掛的郭小五。
他的五哥,他的五叔。
「他老了!哎……」郭傳民帶著哀傷道,眼前這個長得如三十歲中年的高級將領,兩鬢花白,竟然是自己的五叔,他本應該才二十出頭。
「說什麼呢?五哥才二十出頭,老什麼!?你老了他也不會老。」然而張愛國在反駁中,眼睛已經濕熱,心裡一直重複道:『他的鬢髮怎麼就白了呢,白了呢!?』
然而他們並不能理解,也不能體會!從民國21年去北平參軍的郭小五,從一個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