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運,卻被別人掌控。而他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這種沒有權勢的感覺,太讓白子諾憋屈了。
他明明知道這是白子爵激勵他的手段,卻還是只能乖乖中計。
他一直不願意掌權,一直想身居幕後。對此,他沒少跟白子爵發生爭執,甚至還曾經為此大打出手過。所以,白子爵就找了特助來幫忙,激發起他心中對權利的渴望。
真是可惡!
卻也是煞費苦心。
對於白子爵,白子諾一直都是很糾結的。
「」
「不過特助,這位置給了我,您怎麼辦?」白子諾絕不相信,只是為了一個跟白子爵的交易,特助就會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他。
徑自說道:「我是真的累了,很久沒感覺這麼累了。所以我長話短說,你聽好了。子諾,我這次做的是霸道強勢了一些,想要簡單安撫住那群人,顯然不現實。我若是不讓出點利益給他們,你嫂子還會有危險,江南省說不定也會被連累。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白子諾鄭重的點頭,表示明白。
江南省再如何是重中之重,也是在京城的管轄之下。別的不說,光是每年那天文數字的財政預算,不都得靠京城的撥款嗎?如果京城那邊拖延上個一兩天,對江南省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特助不作出讓步,是不現實。
「可特助要做出的讓步,難道是要把這個位置拱手讓出嗎?」白子諾不相信,特助又豈會如此被動。
在他的心中,特助不是神,卻比神邸更要手眼通天!
「你總得讓我擺出點姿態給那群人看不是。」葉承樞笑的清冷輕蔑,「這個位置我雖然不留戀,但要我現在就騰出來,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子諾眼皮一抖,輕輕的問了,「那特助是打算……?」
「給足那群人面子,才能博得更大的利益。子諾你記好了,眼前的得失不重要,能否獲得你想要的東西,才是最重要。不過是停職一段日子,由他們高興就是了。」
難道他停職在家,江南省就會脫離他的控制嗎?簡直是玩笑!
他就算被革職,江南省也還是他的江南省!
「是,我明白了!」白子諾回答得很鄭重,「特助停職的期間,我會肩負起職責的!絕對不會讓特助擔心!」
葉承樞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下屬的肩膀,他笑著道:「子諾,輕鬆點。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停職,不是革職。不會把所有擔子都壓在你身上的。」
白子諾沖葉承樞憨厚的一笑,「我知道,特助不會放我不管的呢。」
這張臉,與白子爵沒有一點相似。可看到這張臉,卻總是讓他不自覺的想到白子爵。
大眼,圓臉,眼底有精明與市儈不假,卻總有一份憨厚老實在。實在想不到,這個大男孩是那個白子爵的弟弟。更想不到,這個大男孩是如何被白子爵調教成了今天這幅被精明覆蓋的模樣。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葉承樞從第一眼看到白子諾起就知道,這個大男孩不適合在官場生存。若是沒有白子爵的庇護,他很快就被人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葉承樞不相信白子爵沒看到這一點。可即使如此,白子爵還是固執的要讓白子諾進入官場步入仕途。這背後,究竟是白子爵對弟弟的殷殷期望,還是白子爵的自私自利?
身在官場權利最中心的人,一定知道官場生存有多殘酷。白子爵是早就打算把這擔子丟給白子諾麼。因為,白子諾從被白家收養的那一天起,就是他白子爵的附屬品。
白家不允許有權利延續的斷層,而白子爵又一意孤行的辭職,如今閒賦在家。短時間內,白子爵還可以用高壓的姿態掌控豐海省。但從長遠的角度,這樣下去總不是個長遠之計。而白子諾,顯然無疑成為了白家繼續控制權利的道具。
忽然,葉承樞有一種感覺。
他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在助紂為孽,這樣對白子諾是不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