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整明白了。」
二手車行,老煙槍在樓上的辦公室見到了面癱時,手裡還拎著一個包裹。
「人呢,是從孟波過來,挺猛,據說剛過去孟波半年,就給當地市場蕩平了……」
面癱納悶的問道:「那他來邦康幹嘛?」
「這你得問咱爺啊。」老煙槍拿菸袋鍋點了一袋煙說道:「自打咱邦康發展到了讓周遭羨慕的程度,周圍的百姓不是一直在往這兒跑麼,那孟波還能剩下什麼生意?」
「再說了,就東撣邦那走到哪就把戰爭債卷賣到哪的艹性,這種見不得光的買賣,不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麼?」
「我琢磨啊,這姓焦的,應該是在孟波活不下去了,不得已,帶著兄弟們到了邦康另起爐灶。」
「聽說他們的貨挺純呢,不然也不能到了孟波就橫掃……」
關於貨的純度,面癱從沒服過任何人,不屑道:「那還能比咱以前的貨純?」
老煙槍十分贊同的說道:「那不能。」
佤邦的貨,在整個東南亞純度都是拔頭籌的這件事,是所有人的共識,老煙槍自然不會反駁。
碰。
他將手裡的帆布兜放到了辦公桌上,伸手拉開拉鏈那一刻,一把一把從裡面往外套著槍械。
「鋸了槍口的雙筒獵……面癱,和你手底下兄弟們使的時候,得說明白,拿這玩意兒的,必須站頭排,否則這東西鋸了槍口以後,擴散面賊大別傷了自己人。」
「改過彈夾容量的老ak,這都是以前在勐能的時候走貨,我偷著藏的。」
面癱看著老煙槍罵道:「還他媽是你有心眼,原來這東西在我夜秀都成堆扔著,後來咱爺一句話,就都給收走了,弄得我干點什麼都不方便。」
「咱倆不一樣,你光在城裡待著了,我這還得走邊境線呢。」老煙槍為自己解釋了一句:「不過話回來了,自打咱爺禁槍,整個佤邦除了山區那些佤族手裡還有傢伙,其他地方還真不好淘弄。」
「給,格洛克17,現在就連這東西都算是俏貨,原來在勐能,這玩意兒遍地都是。」
想了半天,老煙槍最後從帆布包里又拿出一把『禿尾巴』的打擊者霰彈槍,緊接著不再小氣的從包里掏出整整兩盒子12號口徑霰彈,說道:「面癱,對於咱哥們來說,在邦康出多大事都不叫事,只要咱爺還在這兒當皇上。」
「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你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得先把命保住。」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真碰見什麼危險了,別管面子不面子的,先撒丫子跑,真不行了,咱不是還能去爺辦公室『哞哞』哭呢麼?到時候咱爺派出去的可就是軍隊了……」
「滾他媽犢子……」面癱讓老煙槍給逗笑了,罵道:「有那個時間,你們倆直接讓咱爺出兵不得了,還用得著畫個圈給我扔裡頭?」
老煙槍義正言辭的說道:「能一樣麼?咱什麼事都麻煩爺,還混個屁江湖?魚頭要的是面子,你辛苦一趟沒毛病啊,更何況這裡頭擱著一千萬呢。」
面癱能說什麼?
說你們給的是錢,咱出的是命?
可人家沒糊弄你吧?明碼實價都擺桌面上了,你覺著不合適,你別搭茬啊?你應下了再說是人家使壞……沒這麼辦事的。
面癱和那些所有腦子不好使的江湖人一樣,在心裡破罐子破摔的說了一句:「去你媽的,人的命天註定,富貴險中求,人死吊朝上,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該著咱們發財,怎麼都能回來,該著去死,沒準明兒剛上街就心臟病突發死馬路上。」
老煙槍一把一把往外套著傢伙,最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