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的黃文寫法,絕不是在花船上點花魁。
而是在山間樹林中,突然遇上一間僻靜的木屋,木屋中恰好有一個獨居的幽怨少婦,正在幹著粗重的農活。
此時,天降暴雨,一個白面的書生登場,落魄中只能求得少婦借宿一夜,而少婦也欣然應允,在給書生打上溫熱的飯菜後,便獨自去後堂洗澡。
隨著「嘩啦啦」的打水聲響起,一切鋪墊結束,劇情正式進入到刺激的寫法,視角瞬間切換,月光下,一個少婦吃力的用木桶打滿了一缸井水,接著,一件件粗布麻衣脫下,到露出裡面被汗水打濕的褒裙……
這才叫黃文的開篇!
所以,當燕寧看著面前一片燈紅酒綠的日月湖時,他的心平靜得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因為,他絕對不是來搞黃色的。
「大爺,來玩啊!」
「嚶嚶嚶!」
「走走走,一群庸脂俗粉。」李修緣擺了擺手,示意這些在湖邊打野的婦人們離遠一些,畢竟,今夜有人作東,豈能玩湖邊的?
「討厭,大爺……半錢銀子,玩一晚噢!」
「都走開,沒眼力勁嗎?看不到這是兩位貴客?」一個湖邊的小廝適時的出現了,將一群婦人趕到遠處。
燕寧對此不置可否。
他只是莫名的想到了死去的靜安子爵,一時間竟生出一絲懷念,畢竟,靜安子爵的味口確實很好。
「不知兩位公子是要登船還是上島?」小廝趕開了婦人,又湊了過來,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這裡就是在『問話』了,登船便是喝花酒尋開心的,而上島則是交易黑貨的,兩者目的不同,渠道自然也不同。
「登船。」李修緣果斷開口。
「兩位大爺請隨我來。」小廝一聽,立即便明悟了。
「白兄可知,這日月湖登船也是有講究的。」李修緣一邊拉著燕寧跟上小廝,一邊馬上跟燕寧介紹道。
「噢?有何講究?」燕寧隨口問道。
「客人層次不同,上的花船也是有不同的,比如一些走商的粗客,那便只有能湖邊的一些小船,不過,白兄請放心,我李修緣在這日月湖中是有面子的,定能帶白兄上到湖中心的花船。」李修緣拍著胸口道。
「嗯,我信修緣兄的面子。」燕寧的嘴角微微一揚,這其實也是他故意在酒樓中引人注目的原因。
他需要一個『導遊』。
這個導遊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因為,太強就沒有人敢惹,太弱招惹的人檔次就不夠高,不足以用來裝逼。
嗯……
李修緣這樣的,就很合適了。
兩人跟著小廝,一路來到了渡船的碼頭。
在碼頭上,有著不下於五十艘小船停在其中,井然有序的等侯著客人,可以看出來這日月湖的管理還是相當不錯。
「不知二位爺是第一次來,還是熟客?」小廝這時再次轉過身來,這話的意思便是在問身份了。
「本公子乃是稽河李家的『李修緣』。」李修緣自然是熟悉這一套,直接報了身份,倒是並未沾其父之名。
「原來是修緣公子,小的眼拙了!」小廝的臉色明顯的一變,接著,目光就若有若無的看了燕寧一眼。
「可以上船了嗎?」李修緣再次開口。
「啊……可以,當然可以,修緣公子請跟我來!」小廝馬上醒悟過來,立即就招呼了一條小船過來。
「賞錢。」燕寧將五兩銀子拋了出去。
「不……不敢不敢!小的絕不敢收公子的賞錢!」小廝嚇得臉色都變了,不停的朝著燕寧搖頭。
「收下吧,這位是白玉京白公子,乃是我的朋友。」李修緣這時笑了笑,感覺到備有面子。
連引船的小廝都不敢收他的賞錢,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混得很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