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哈瑞肯防線的建設上,隨著日子流逝,防線雛形漸漸成形,當然那面伊沃按照長城來構思的防線城牆沒那麼快建好,進展最快的是兵道和防線碉堡。
抵擋敵人的不是高牆,而是高牆上面的人,縱觀前世歷史,防線只在早期歷史中有用,說句不好聽的話,長城屹立了這麼多年,各個朝代不也是該滅國的滅國嗎。
伊沃認為防線的精髓其實在於支援的速度,防線內一馬平川,兵道縱橫,防線高牆與堡壘拖住敵人,防線後的駐兵堡隨時派遣增援。
而且這世界魔法的效果稀奇古怪,加大了戰爭的複雜性,防線不能墨守成規,高牆內要建造更多的防禦工事,所以伊沃不急著造牆。
兩個月的日子平淡過去,拉塞斯的局勢得到了緩和,巴里亞和雷諾王國都爆發了異端騷亂事件,焦頭爛額的兩國不得不分派一些兵力去鎮壓,戰爭陷入了僵持階段。
本來這是守夜人的工作,但弗利嘉大陸上的教庭勢力全部撤離,壓抑的混亂爆發了。
從長遠來看,這卻沒能提早戰爭的結束,反而延長的了戰爭的節奏。
異端的騷亂是一場止不住的雪崩,拉塞斯的戰火漸漸蔓延到了整個大陸,一些原本中立的獸人氏族、地精王國、矮人城市,都被迫捲入了戰爭,流民、異端、逃兵、盜匪……亂世徹底降臨弗利嘉。
拉塞斯的混亂拉開了大陸級戰爭的序幕,隔著十三片海域的奧丁、繆爾和迦太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弗利嘉,這是自榮耀曆元年以來最大的史詩事件。
至於亞伯拉罕則被默契地排除在外,那鬼地方從黑夜年代一直打到了榮耀歷,算起來將近七百年沒有降臨過和平。
而在這場漩渦的中心,有一塊平靜的風眼,便是拉塞斯西境。
這是平常的一天。
「領主大人,新發現的礦洞發生了塌方,出現了一個深入地下的豁口,靠近的礦工都被不知名的生物拖入了黑暗中,我暫停了開採,我們現在怎麼辦?」老科狄匯報了一個新的情況。
伊沃挑了挑眉,烈馬鎮與另外三個領地之間的區域被不斷開發,找到了許多新的資源採集場,這個塌方的新礦洞位於野外,才剛發現了半個月。
「什麼情況?」
「暫時不清楚,坍塌的礦洞中隱藏著危險的生物,羅德隊長沒有貿然派兵進去探索。」
「我去看看。」伊沃站了起身,平靜的日子無聊透頂,他正想找些事做。
在傍晚時分,伊沃抵達了塌方的礦洞,在這裡駐守著上百名衛兵,防止那些黑暗中的未知生物襲擊領地。
伊沃披著金紅色的領主大袍,揮手示意衛兵們退開,他來到被碎石掩埋的洞口前,一拳揮出,發出刺耳的空爆聲,碎石被一拳轟開,黑黢黢的洞口顯露在眾人眼前。
衛兵們齊齊咽了口口水,敬畏領主的力量。
「我先進去看看,你們不用跟進來。」伊沃說道。
他邁步走進礦洞,在進入洞口的一瞬,他突然恍惚了,就像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眼前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聽不到衛兵們的說話聲,耳邊只剩胸膛中有力的呼吸與心臟跳動,仿佛悶雷,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伸手不見五指的礦洞中寂靜無聲,仿佛一片凝滯的空間。
空氣中瀰漫著凝重,黑暗未知的礦洞深處,似乎隱藏著不詳的秘密。
死寂。
幽深。
這樣的錯覺只持續了一秒,伊沃很快恢復過來,人世間的聲音再度回到耳畔,在短短一瞬,他仿佛經歷了最深沉的黑暗,回過神後,伊沃眉心隱隱作痛,直覺在瘋狂預警,警告自己不能再繼續前進。
伊沃深吸一口氣,提高了警惕,墨托斯在手,閉上了雙眼,用熊的嗅覺分辨礦洞的氣味,緩緩前進。
潮濕的微腥,礦石的鐵味,還有……一絲絲若即若離的酸味,像是某種生物的體臭。
漸漸深入礦洞,發現了坍塌的現場,一面岩壁塌出了一個豁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