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鵬被關在柴房裡生生鎖了一天。
從白天的氣急敗壞,到晚上的怒火中燒,他從小到大哪裡遭過這種活罪,簡直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他圓睜著眼,憤怒的撕咬嚎叫著:「李豐!你特媽敢把我關在這兒,你知道我爸是誰麼?你敢這麼對我!你個養的,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梁子咂舌,扭頭對著李豐使眼色:這麼頭活驢,可怎麼收拾啊?
李豐掏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功能,點亮了,對著柴房門上的縫隙往裡看了看,對視上嚴思鵬忿恨的目光,李豐嘴角露出嘲弄的笑模樣:「瞅著挺精神麼,那就再關你一晚上吧。」
他話音一落,嚴思鵬立馬瘋了,嗷嗷的扯嗓子痛罵,什麼髒話都飆出來了,語無倫次的,把李豐家裡往上數好幾代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
李豐把柴房門鎖的鑰匙遞給梁子:「把門打開,等我進去了,你就把門給關上,我喊你,你再進來。」
梁子有些不放心:「要不還是我進去吧。」
李豐搖頭:「不用,你在外面等著。」
梁子依言照辦。
等李豐剛一進門,就立馬從外面用力把門頂上。
李豐踏進柴房的一瞬,嚴思鵬就飛身撲了過來,李豐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用上午那一招,反手一擰,嚴思鵬痛叫一聲,胳膊就被擰到了身後,李豐照著他腿窩狠狠踹了一腳,嚴思鵬立馬重心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疼,要,要折了,你放開我!」
李豐哼笑道:「就這麼點能耐,還敢在我面前擺譜?」
「誰稀得跟你擺譜,你,要不是你招我,我能搭理你,你神經病!」
李豐制住了嚴思鵬,這才對著門外梁子喚道:「行了,進來吧。」
梁子推門進來,一看這架勢,幸災樂禍道:「李哥,我幫你按著他吧。」
李豐對著大門努了努嘴:「你從外面把門鎖上就走吧,聽著點電話,有事我會聯繫你。」
梁子不放心:「要不,我還是留下吧。」
李豐拒絕:「不用。」
梁子看了眼被李豐牢牢按在地上的嚴思鵬,答應一聲,聽話的走了。
聽著門外落鎖的聲音響起,嚴思鵬立馬急了,他拼命掙扎:「你放開我!」
李豐突然鬆開手,直起身子。
嚴思鵬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扭頭撲向門口,木門已經從外面落了鎖,他拼命拍門:「你給我回來!」
門外早沒了梁子的聲音。
嚴思鵬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李豐,氣得眼睛都紅了。
黑暗的柴房裡,李豐和嚴思鵬兩人對峙站立。
李豐對嚴思鵬忿恨的目光視而不見,微笑著問:「行了,現在也沒有外人了,你和我說說吧,你爸是誰,你打算怎麼收拾我?」
嚴思鵬瞪著通紅的眼睛盯著李豐,不說話。
李豐嘴角噙著笑:「說吧,沒事,我心理承受能力挺強的,你嚇不著我。」
嚴思鵬驀的脹紅臉:「。。。。。。」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說說吧。」李豐瞅著他笑:「你爸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是你二叔親自把你託付到我手上的,也是他囑託我,讓我好好帶著你。」
嚴思鵬騰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你撒謊!」
李豐笑眯眯的:「你自己因為什麼原因被家裡送過來的,你自己心裡真的沒數麼?你倒是說說看,我有必要騙你麼?」
嚴思鵬一噎,臉上慌亂神色一閃而過。
李豐不緊不慢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在這兒,除了馬經理,其他人都得聽我的,當然,也包括你。」
嚴思鵬梗著脖子,惡狠狠的盯著李豐,想咬人。從小到大就沒人敢這麼對待過他,他爸哪怕被他氣得要死,也只是摔砸過家裡的值錢擺件,從沒動過他一根手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