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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透出了微微清光,李信自然醒,感受著一左一右伏在他懷裡的美人兒,一種難言的滿足由心底滋生出來。
其實在前世,別說一拖二,更荒唐的他都經歷過,但兩世為人的他,性情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有時他都搞不清,到底是自己奪舍了原主李信,還是原主的神魂吞噬了自己。
他只覺得自己的這一世,越來越有情了,心也越來越軟。
當然,任何事物都是相互作用的,在前世,他看中的是女人的姿色,那些女人看中的則是他的權勢,他的錢,完全不存在心靈上的交流。
而這一世,紅娘子、周菡、高桂英、慧英……
哪個不是對他有情有義?
李信的心,也因她們而柔軟,情義漸漸填滿心間,與昨夜的極致享受相比,李信更在意相擁而眠的感覺,那是心與心的交融。
嘴角帶著笑容,李信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唯恐驚動兩個美人兒,但還是驚動了。
「公子,你醒啦!」
彩衣睜開迷朦的睡眼,迷迷糊糊道。
「嗯,你們睡你們的,我該起床練功了。」
李信微微一笑,正要起床,那半邊身子卻被彩裳拽住了,並道:「公子,你稍等一會兒,妾和彩衣服侍你穿衣。」
李信前世曾在一本書上看過,女人除了做那事,無論如何都不要在男人面前果露身體,很多女人結了婚不講究,認為做都做了,看都看了,又是自己的老公,沒必要保持矜持,卻是忘了,距離帶來美感,結果漸漸地,男人看多了,失去了興致。
彩裳正是深得此中之妙,抱著被子遮在胸前,當李信轉頭看來的時候,還嗔道:「公子,不要看,妾沒法穿衣啦!」
李信嘀咕道:「昨晚不是看了麼?『
「那不一樣!」
彩裳紅著臉道:「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公子,快把頭轉過去。」
李信轉回頭。
彩衣卻也羞道:「公子,別看妾,妾也得穿衣服侍公子呢,要不,公子先閉上眼睛吧!」
李信並不過於逼迫,閉上了眼睛。
一陣悉悉率率之後,二女穿上衣服,又服侍李信穿衣梳洗,細心而又體貼,讓李信暗嘆一聲,溫柔鄉果是英雄冢啊,當然了,這不能怪女人,女人對你好,你還怪人家引誘你,這是什麼邏輯?要怪,只能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褲帶。
匆匆用過早膳,李信站樁打拳,除了不得己的原因,練功幾乎不會停,雖然以如今的身份,基本上不用他來衝鋒陷陣了,但堅持練功有兩個好處,一是練心,保持著積極向上的姿態,以免安於現狀,二是鍛煉身體,儘量活的長。
練完功之後,李信拿了篇文章給慧英發表,叫做《論唯物辯證法》,第二天,這篇文章發表出來。
目前的明報,成了心學與理學過招的擂台,由李信在數月前引發的對理學的批判,漸漸演變為了心學與理學之爭,這有悖於他的初衷,於是發表唯物辯證法。
唯物辯證法有三大規律,對立統一、質量互變和否定之否定,考慮到當時的社會特徵與實際情況,李信只選擇對立統一發表,但縱是如此,也引來了議論如潮。
又過三日,柳如是正向李信請教著唯物辯證法,李信索性把孫荻找來教她,兩個女人討論的熱火朝天,黃海匆匆來報:「總司令,顧炎武與黃宗羲求見。」
「哦?」
李信看向了柳如是。
柳如是從旁道:「李公子,寧人兄與太沖兄精通心學,必是為唯物辯證法而來,二人雖同為復社成員,但是與陳貞慧、候方域等沽名釣譽之輩是不同的,是真正做學問的人,既然來了,不妨見一見。」
李信又看向了孫荻,意思是自覺點迴避。
孫荻卻是哼道:「荻兒也想見一見當世心學大家,再說……人家已經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