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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書舍。
第一堂課結束。
宗豎和李子禮還有盧平三人到了一棵樹下。
此時的宗豎已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時不時的打幾聲噴嚏。
李子禮看著宗豎的慘樣,臉上多少有些鄙夷:「宗豎,你到底是怎麼搞的?竟然被洛葉給耍弄成這樣?」
「十三郎,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吧?你要幫我啊!」宗豎咬著牙。
「呵,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李子禮冷笑了一聲:「不過,卓先生既然給了處罰,在學堂內就不好動手了。」
「那要怎麼辦?」
盧平接話道:「蠢啊,法不責眾的道理你不懂嗎?還是跟上次一樣,等放了學,我們一起將他圍住,若是伯爵府的人來追責,大家互相推脫便好。」
「哼,不用這麼麻煩了。」李子禮搖了搖頭。
「噢?」
「昨日我在書房,聽到『陸伯均』和我阿爹的談話,說昌平伯正和一幫子清黨密謀,準備收集【巫嗣之難】案的線索。」
「大理寺司直陸伯均?他不一向都是不結黨嗎?」盧平有些詫異。
「呵,他已當了五年司直了,聽說是夫人不能生育,想著要納一房小妾,但他那點俸祿,又哪能養得起?」
「原來是想通了,要上進了。」盧平一下就聽明白了:「那昌平伯收集【巫嗣之難】案線索,是想幹什麼?」
「這我哪會知道?那陸伯均就只說了這件事,並沒有多作解釋。」李子禮壓低了聲音,又說道:「不過,我阿爹說了,昌平伯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我想昌平伯爵府很快就要完蛋了。」
「哈哈哈……」盧平笑了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不用再顧忌了?」
「沒錯。」李子禮點了點頭。
「好,這樣最好了!」宗豎聽到這裡,也冷笑了起來:「今日洛葉那個新書童還打了阿勝一拳,既然是不用顧忌,那我就親手打斷他的腿!」
「一個賤藉書童而已,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李子禮擺了擺手:「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唐凌兒,我看她是有些想幫洛葉的意思。」
「能有什麼麻煩?唐凌兒又不會時刻守在洛葉身邊,我們避開她不就好了?」盧平回道。
「如果能避開當然最好,我說的是萬一正好撞上了呢?」李子禮說道。
「是……是啊,唐凌兒身邊可是有劍侍的,我們能打過嗎?」宗豎有些擔心。
「你是真蠢嗎?」盧平看著宗豎的樣子,越發的鄙夷:「我們幹嘛要和她的劍侍打?只要我們不碰唐凌兒,她的劍侍難不成還敢對我們動手?」
「那萬一唐凌兒對我們動手呢?」宗豎又問道。
「你們見過唐凌兒動過手嗎?反正我是沒有見過的,想來也是不會武的,有什麼好怕的?」
盧平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們盧家可不懼武王府,而且,我早已入了【凌霄劍閣】,師父說我再有一兩月便能開啟命宮,若是唐凌兒出手,我去攔下她就是了,只要我手下留情,不將她打傷,她的劍侍又能奈我何?」
「你才九歲,便要開命宮了?!」宗豎大驚,他知道李子禮的哥哥李九郎,十歲便開啟命宮,已可稱天才,沒想到盧平比李九郎還要厲害。
「呵,這有什麼奇怪的?」盧平仰了仰頭。
雖然,看似不以為意,實則是希望李子禮和宗豎再誇誇他。
李子禮當然明白盧平的意思,馬上恭喜道:「恭喜二弟了,待到二弟開了命宮,為兄一定備上一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