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道「那當然是有區別的，只要你心無邪念，不主動傷害我就沒有任何問題。又沒讓你見我主動臣服每年給我上供，只是用你一命換你不打擊報復，算不錯了。」

    女修瞪眼，這還叫算不錯，這和認她直接當祖宗有什麼區別，想不到還有人會將心魔誓這般用。

    「我是不會發的，除非我死。」

    說完她就心口一痛，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股血液從她焦黑的心口流出，枝椏還在裡面亂攪，江瑤望著她「那就成全你。」

    枝椏伸進心口捉住了那隻躲在裡面的蠱蟲，用力過猛掐了一下女修心臟，女子瞬間便感覺自己呼吸都被掐住，心脈里的血向四處擴散，讓她氣血翻湧。

    女修的腦部因為缺血迅速泛紫，江瑤手上的力道還在加強「既然你覺得死了輕鬆那就去吧，早知道就不跟你說這麼多，浪費我時間。」

    感覺江瑤的力道真要將她心口捏破，女修連忙道。

    「我…我發，我發。」

    江瑤鬆了鬆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女修只能繼續道「我說我發，你放開我，我就發。」

    江瑤鬆開手「早如此多好，何必受這麼多罪呢？」

    掐住她心口的枝椏一松，女修才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的人間。

    她大口喘著氣，眼裡都是憤恨「你們雲霄宗的人還真是有手段，難怪偽君子也多。」

    江瑤皺眉，「偽不偽君子的不關我的事，落在我手裡算你倒霉，磨磨蹭蹭做什麼，你到底發不發？」

    女修咬牙，只能照著她的那份玉簡發起誓來。

    洋洋灑灑快五千字的誓言，女修念到最後嗓子都要啞了。

    「不能以任何形式打擊報復，贈予的御蠱之術沒有任何虛假欺瞞的地方，若有不實之處便讓我的蠱蟲」

    江瑤抬頭「繼續，怎麼停了？」

    說著又要把枝椏往裡伸。

    女修狠狠閉了閉眼繼續念完「若有不實之處便讓我的蠱蟲全部爆體而亡，我的修為盡失去」

    念到最後女修幾乎是吐著血念完了所有的東西。

    她將玉簡丟回去。

    「念完了，可以了吧？」

    心魔誓發完，兩人都察覺女修的心口動了動。

    江瑤好奇問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掌門悠悠道

    「心魔誓起，業障生。這份誓言已經在天地的見證下入了她的心，若是違背便會尋遵誓。」

    竟然是這樣？

    「每個人發心魔誓都會這樣嗎？」

    「大部分。」

    江瑤忍不住問「還有人不會？」

    「有，有人連自己的騙，不入心自然能欺天。」

    「掌門遇到過」江瑤好奇。

    掌門嘆口氣「垚鰷在我面前就發過心魔誓，結果卻還是背叛師門對我出手，可見便是欺了天。」

    「不過你不用擔心，心魔誓起，業障生，她的心跳動亂了一息，便是入了心起了誓。」

    「沒想道還有這種方法可以窺到心魔誓是否起成，我也是頭回見到。」

    江瑤汗顏「也不是每個人心口開個大洞都還能活著起誓言吧？」

    掌門點頭「這倒是，這女修能不受影響還是那隻蠱蟲起了大作用，替命蠱還真是不辱其名，當真奇特。」

    江瑤沒有搭理掌門，收回了放在女修心口的枝椏

    「將就吧，先這樣吧。」

    畢竟她不是法律專業的，沒法逐條排除漏洞，不過對付眼前的人應該是夠了，畢竟她列舉的條例多，這女修為了不違背心魔誓只能都遵守。

    女修連忙後退幾步，拉開兩人距離，她心口的洞比剛才還大了一些，一片焦黑血肉模糊，看上去極為恐怖。

    女修伸出手來「給我一枚丹藥，我需要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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