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顯也是智計百出之輩,聽了江逐流的言語之後也是吶然無言,實在猜測不出李元芷為何費如此大的周章把江逐流弄進郡主府,然後又向李德明告密。其實李元芷只要當初在興州城門外遇到江逐流時高喊一聲,江逐流就在劫難逃。也許真如江逐流所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胡人女子實在不能以漢家心思去揣度之。
見張文顯低頭苦思冥想,江逐流不欲他在這等事情上多費心思,遂抱拳道:「師兄,你是因何到了興州?是師父把你派過來的嗎?」
張文顯心神立刻回到江逐流的問題上,他點頭道:「不錯,正是伯父老人家把我派過來的!」
張文顯精通土木建築、機關消息之術。當日張震聽說西平王李德明廣攬人才,遂把張文顯派到興州來,充當臥底。張震交給張文顯的任務除了傳遞党項人的動態軍情外,還要想辦法消耗党項人的實力,阻止党項人崛起的步伐。
張文顯來到興州之後,很快通過土木建築方面的特殊才能取得了李德明的信任,成為李德明手下進行土木建築方面的主要官員。在土木建築方面,除了一手設計出興州城圖紙的國師阿布杜,就屬張文顯最得李德明的寵信。而阿布杜自從在大宋汴京敗於江逐流之手後,張文顯就成為土木建築工程方面第一人,甚是紅火。
塞外飛城構思精巧,工程浩大,是張文顯一手促成李德明修建的。當初以大隋朝的國力,也不過勉強建成了「行城」和「觀風行殿」。張文顯唆使李德明仿照隋煬帝修建浩大的塞外飛城,表面上號稱是彰顯党項之雄偉、興州之實力,實際上目地卻是消耗党項人的財力。西平王李德明的財力一旦消耗在浩大宏偉的奢侈工程之中,那麼。用於補充党項軍隊地物資相應就會減少很多,從而起到延緩党項人崛起的步伐。
聽了張文顯的述說,江逐流心中感嘆,雖然師父張震實力巨大,行事神秘,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張震以及其所擁有的巨大勢力絕對是正統的漢人,否則絕對不會這麼挖空心思削弱胡人的力量。至於張震所擁有的勢力對趙家皇族是善是惡,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說話間,天色已經放亮。外面已經可以聽到人馬的嘈雜聲。毫無疑問,党項軍隊一定是全城戒嚴,開始搜索江逐流的行蹤。
見江逐流擔心的樣子。張文顯笑道:「師弟,無妨。現在党項人一定已經在東城見到張青遺棄地党項女裝,也一定發現了一戶人家丟失了一套党項男子衣物。他們現在應該把搜索重點放在平民商戶居住的東城,至於西城,主要是興州官吏居住的地方。党項人應該只是派兵封鎖一下主要路口,暫時不會挨家挨戶搜查。即使他們挨家挨戶搜索,到了師兄這裡。你只要裝作是做雜役地僕婦即可,他們注意力應該放在男子身上。」
江逐流正欲說話,忽然聽到院門傳來三長一短叩門之聲。張文顯一笑,道:「是張青回來了。他應該把外面的情況都帶回來了,我們聽他說說就明白外面狀況了。」
張青在外面按照約定的暗號敲了兩遍門後,這才推開房門,閃身進來。
到了屋內,張素向張文顯說道:「主人,張青幸不辱命。已經按照主人的吩咐布置好了一切!」
張文顯面色波瀾不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張青在外面戒備森嚴地情況下完成任務而嘉許幾句。相反,張文顯卻板著臉孔說道:「張景,你可曾驚動別人?」
張青躬身道:「主人,張青沒有驚動任何人。」
張文顯又道:「從東郭回來可算順利?」
張青道:「主人,小人按照主人的吩咐,在東郭隱身到天色大亮,這才從東郭返回。一路上党項軍隊已經戒備森嚴,對路上行走的男子都詳在盤查,但是對女子盤查卻不甚嚴。」
張文顯捻須微笑起來,「果然如此!」張文顯對江逐流說道:「師弟,不出我們所料,党項人地注意力果然是放在男子身上。」
江逐流亦微笑道:「師兄真乃神機妙算!」
張文顯呵呵一笑,道:「師弟,現在党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