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你解說。不過今日你即使解說出來,我也聽不進去了,因為我的腦子裡一下子塞了太多的東西進來。」
國子監算學博士楊清在一旁暗自偷笑,這番邦和尚,人都是用心去思考,用心去想,他偏偏說是腦子。腦子裡塞太多東西,心就不能思考了嗎?真是奇談怪論!
阿布杜繼續說道:「江學者容我回去考慮幾日,把今天聽到的東西好好整理消化一番。如果這幾天內江學者有寬裕的時間,我再登門向你請教,不知道江學者可不可以答應我呢?」
江逐流本來還打算用代數式來講解析幾何,沒有想到阿布杜看完代數式就認輸了。看來這番邦和尚倒也不是奸滑之輩,輸贏之間很是乾脆利落。看來黑衣大食在培養學問家上倒是很有一套,令人不能小覷啊!
江逐流拱手道:「多謝阿布杜大師相讓,江逐流僥倖贏得一局。」
阿布杜擺手道:「我沒有相讓,你也不是僥倖,是我的的確確不如你。我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江逐流本來想交代兩句場面話,沒有想到阿布杜卻不喜歡這一套。
「呵呵,大師這麼爽快,倒是江舟有點小氣了!」江逐流笑道:「至於大師和我相約之事,我目前還不能明確答覆你,因為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時間。不過請大師放心,只要我有空閒時間,一定會和大師繼續探討代數與形學問題的。」
阿布杜深深沖江逐流鞠了一躬,道:「非常感謝江學者的慷慨!」
然後阿布杜上前幾步,向著珠簾行了個單膝跪地的大禮:「尊敬的大宋朝的皇帝,這場辯論賽阿布杜認輸,任憑大宋皇帝處置。」
「呵呵!」珠簾後傳來一聲朗笑,老太監陳琳連忙上前挑起珠簾,一個身影緩步走出珠簾。
江逐流聽到熟悉的笑聲,心頭狂跳,猛然抬頭看到珠簾後走出的人,不由得如受雷殛,當場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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