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覃志祥悶悶的不再說話,張前進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大叔,不好意思啊,剛才我不是有意隱瞞身份,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生活狀態,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
覃志祥「嗯」了一聲,還是悶悶的在前面走著,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家裡的飯已經熟了,一桌子海鮮。對於張前進這個來自北疆的娃來說,大多數都是沒有吃過的。
看他剝螃蟹剝的費勁,黑妹「噗嗤」笑出聲來,拿過一把小剪刀,很利索的就把蟹肉給他弄了出來。
張前進一臉尷尬,不斷的道謝,他喜歡鮑魚和螃蟹,卻明顯不喜歡海參,那黏糊糊的口感吃起來讓他有些不適。
農布衣卻笑嘻嘻的勸道:「這東西可是大補,別看不好吃,其中的妙用只有男人才知道。」
這時候黑妹正好給他幫他挑出來一個生蚝,農布衣擠擠眼:
「還是黑妹貼心,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啊!你這下你可得好好補補了。」
張前進這才明白這傢伙在說啥,沒好氣的訓斥一句:
「你能不能閉嘴?有的沒的亂說一通,我光棍一條在這裡,補啥?」
農布衣擠擠眼:「正好做我們桂省的女婿啊,我們桂省妹子,那可是有名的多情而又體貼。」
張前進懶得搭理這個不靠譜的農布衣,黑妹卻一臉的嬌羞,不時的偷看張前進一眼。
覃志祥若有所思,但是很快嘴角也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他是非常疼愛這個女兒的,雖然這邊的風俗有些重男輕女,但是他卻從小就把女兒寵的就像公主一樣。
整個覃家灣的人都知道,你可以罵老村長,但是卻不能欺負他的女兒,哪怕有一絲不尊重都不行。因為他只有這一個女兒。
一直以來,黑妹就如一個假小子一般長大,爬樹掏鳥窩,下河捉魚,上山摘果子。
總之,男孩子做的事情,她一樣沒落下,雖然從小長得跟小仙女一樣,但是卻經常把男孩子打的哭著回家告狀。
不過有一件事,覃志祥卻絕不會讓女兒去做,那就是出海打漁。
這既是覃家灣的傳統,女人不能出海,也是覃志祥對女兒遵守的最後底線。
眼瞅著女兒已經二十歲了,已經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這邊的女人結婚早,她這個年齡早就有抱娃的了。
但是黑妹卻一直如沒開蒙的孩子一眼,對異性沒有絲毫的興趣,即便有幾個玩的好的,那也是哥們。
因為名聲在外,男孩子們對她甭管多喜歡,卻沒有一個敢表達的,性格太火爆了。
雖然名字叫黑妹,其實她的皮膚格外白皙,而且細嫩的吹彈可破。如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
張前進並不木訥,黑妹的目光他自然感受的到,只不過在人家家裡,一屋子人,他怎麼可能跟一個女子表現得過於熱情?
他生於北疆,不是個沒有見過美女的人,但是這個黑妹,卻真的讓他眼前一亮。
本來,中午是不許飲酒的,但是因為需要跟覃志祥他們溝通感情,所以這酒必須得喝。
這裡的漁民喜歡喝黃酒,就是大米釀的酒,他們叫老酒。度數不高,卻養胃祛濕,對於長期生活在海邊的人來說,對身體好處很多。
漁民喝酒喜歡大口的喝,喝的是一種氣勢。
酒量張前進自然不可能跟誰認慫,高度白酒當水喝的地方,咋可能被這點黃酒打敗?
酒過三巡,因為黑妹的殷勤,張前進生生被一堆海鮮都投餵飽了,連米飯都沒吃呢。
看著張前進紅撲撲的臉蛋,覃志祥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
「張同志不可能只是來看風景吧?有什麼打算能不能跟老頭子說說?」
張前進端起酒碗:「覃叔,我先幹了這一碗,然後再說。」
一聲覃叔,無形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