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金燼回道,看著柳清歡笑:「我看青霖道友神思篤定、信心十足,還以為你不擔心呢!」
柳清歡一哂:「若以前有人逃出腹中天過,咱們的謀劃成功率且高得多,若沒有,那就得重新估算此中難度了。知道了最壞的結果,以後再多艱難,就算一時未成功,也不至畏難放棄。」
「是這個理。」金燼贊同地連連點頭:「我苦撐這許多年,每每想著前人成功過,心裡總還存著那麼一絲希望,只怨自身能力不足,脫不了這囚籠。」
說著,與柳清歡對視一眼,都不由苦笑。
「如今道友進了來,和我一般處境,你我過往雖無半點交情,此時也算同病相憐。不怕道友笑話,今日若不是你來,我可能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金燼嘆道:「三千年,日日夜夜的苦熬,能試的也都試過,如今我是沒招了,以後只能看道友你了。」
他從袖中抽出一本卷邊泛黃的冊子,遞於柳清歡。
「這冊上記錄的,就是我這些年多方打聽,耗費無數心血,才收集到的信息。」
柳清歡一頁頁翻過去,神色漸漸凝重。
冊上記載的共有六七人,有的人情況很詳盡,連道號名姓、修為幾何、進入腹中天后的大致經歷,及逃出腹中天時所用方法都有記錄。有的卻只寥寥幾句,語焉不詳,想來是金燼也只打聽到這些。
而這些人,除了兩個大乘修士,其餘幾人竟全是散仙修為,個個堪稱神通廣大,逃出方法也各不相同。
「竟還真有人在薛組獸肚子上開了個洞不對!」柳清歡指著冊子道:「這上面記載的,此人是用大法力劈開空間,但腹中天內」
「無法使用法力是嗎?那是現在!」金燼道:「很久以前,薛祖獸腹內這個世界是能用法力的,那時候被誤吞進來的人想逃出去,比現在容易得多。而那時候的腹中天也靈氣濃郁,靈物遍地,堪比洞天福地。如此寶境,道友無需我多言,大概也能猜到會發生什麼。」
柳清歡撫額道:「自是先掠奪一番,再揚長而去」
「不錯!」金燼道:「將腹中天掠奪一空也就罷了,想離開卻多半會傷害到薛祖獸,甚至直接殺了薛祖獸都很有可能。薛祖獸生存大受威脅,於是不知何時,這腹中天便漸漸不能使用法力。」
「敢在無盡虛空中行走的,大都是大乘以上修為的修士,修士沒有了法力,跟廢人也相差無幾。如此,能從腹中天逃出去的人大為減少,薛祖獸自身也就安全了很多。」
柳清歡嘆息一聲,道:「由因生果,因果循環,大抵如此。」
「可不是嗎!」金燼也嘆道:「只是苦了咱們這些後來人,那些人要是不那般貪婪,或是逃出時不傷及薛祖獸性命,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難!」
柳清歡緩緩搖頭:「恐怕今日之果是必然,進入寶山能忍住貪婪者十不足一,就算換作你我,大概也會和前人一般行事,哪裡在乎以後如何。而薛祖獸能製造虛空,乃空間類妖獸,改變一下腹內的空間法則自是極為簡便,所以結果早已註定。」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疑惑道:「倒是大師這裡,如何做到法力不受限的?莫非大師也懂空間之道?」
「那倒不是。」就見金燼露出一絲得色:「當年我初入腹中天時,見此地荒蠻不堪,為著僅剩的幾條靈脈,那些蠻族常年征伐不斷。後來我占了最大的一條靈脈,建了這不屈宗,又用以前煉製的幾件法寶,費了好大勁才將此處改造成一處有別於外界的空間,能在宗內使用法力。」
「大師大能!」柳清歡讚嘆道。
金燼捊了捊長須,站起身道:「咱們也坐了許久,道友想是也坐乏了,正好去外面轉轉去。我帶你,和這兩位」
「這是我的兩隻靈獸。」柳清歡趁機介紹初一和月謽。
金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先前雖沒問,卻一直注意著初一和月謽。
初一倒罷了,但月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