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無賴戰術成功了,捧著舍利子扭身就出了拍賣場,只留下準備付錢的多寶僧。
李靖,紅拂女等了好久才等到現在,他們夫婦對於琉璃不感興趣,對財寶不感興趣,能引起他們興趣的只有那三張傳說中的變色白熊皮,想從雲燁嘴裡打探到虬髯客的下落。
前一陣子參與設計雲燁被人家看穿,弄得自己沒法子直接找他問話,聽說他有朋友從白玉京附近回來,不知道見沒見著自家三弟。這是他的心病,足足埋在心裡二十年之久,快把他們兩口子弄魔怔了。
看著一張熊皮被高高的掛起,燈火照耀處亮白如雪,燈火暗處卻漆黑如墨,果然神奇,不是那些窮荒絕野,出不來這樣的絕品熊皮。
「諸位,都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可知之地,這張熊皮就來自於一個半年黑夜,半年白晝的地方,請相信,這不是順口胡謅,是真的,穿在身上再寒冷的天氣,你也如沐春風,不多說了,就這樣,如果想要就開價吧,今日拿到台子上的東西都是要賣的,可以上來參觀以辨真假。」
說完就跳下台子,坐在程咬金身邊歇歇,今晚實在是太累了。
「小子,你確定這東西是真的,那人沒騙你?」老程若有所思的問雲燁。
「程伯伯,你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這種皮子,只有一個地方有,假不了,您要是想要等明年吧,小侄會給你弄一張,到時候行軍打仗的時候當褥子蓋,再冷的地方也不怕,免得總是犯老寒腿,颳風下雨就遭罪,您和牛伯伯,秦伯伯都會有口「老牛硬擠了過來,指著台子上那些鑑定毛皮的朝廷大佬說:「都想著來占便宜,老臉都不要了,小子,一會老夫在興化坊的宅子不要了,你一塊賣掉吧,多些錢總是好的,老夫家裡人口簡單,三口人要哪些房子做什麼。
「牛伯伯馬上就不是三口人了,弄不好會是五口人,前幾天孫先生還說要見虎帶著夫人再去他那裡一趟,說是他感覺我嫂嫂腹中的孩兒會是兩個,準備確認一下。「」果真如此?「老牛猛地站起來,連椅子都帶倒了,那裡還顧得上什麼房子,皮子,回身就往自家的包廂跑,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會比子嗣更加重要的了。
達官顯貴就比其它人顯得更加的有風度,這種寶物不是那些低級官員,和商賈可以染指的,一個個又是看,又是吹氣,又是計算面積的,總之在做各種測試。
「如果諸公沒有意見,這張皮子,老夫八千貫買下了,不知諸公可有其他的價位?」長孫無忌今晚沉默了一夜,他總是覺得事情一定不對味,又猜不出哪裡不對,今晚的商賈氣很濃厚,都在談錢,自己看不透事情的前因後果,只好保持沉默,這是他的自保之道,別人看見琉璃如同見到了寶貝,恨不能全部擁有,但是長孫無忌在看到雲燁努力地把琉璃一個勁的賣給高麗人的時候,就感覺不妙,嚴厲的禁止自己的買賣往裡湊。
但是,人在江湖飄,哪能自由自在,如果今夜他不出手,日後萬一大家論起來不好做人,只好自投羅網,發現這張皮子之後,果斷的認為皮子絕對值這個價錢,不可能有虛假,遂放心大膽的出了高價。
第一張被長孫無忌買走了,雲家的僕役把熊皮疊好,裝在一個精緻的綢緞袋子裡,棒給了長孫無忌。
有了第一個,杜如晦就以病體違和為由,也是八千貫拿走了第二張,至於第三張就沒等掛起來就被程咬金拿走了,囂張的喊:「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比你們多一百貫。」
李二休息夠了,站起來看看有些寂靜的劇場,打個哈欠對長孫說:「雲燁目前撈了多少?如果少於百萬貫,那就太對不起他這一番心血了。」
「妾身大概算了一下,應該到這個數了,這是天唐每年賦稅的三成了,妾身現在已經不懷疑他能把泥土變成金子,商賈一道他算是機變到了極點,只是他把那匹狼賣給薛延陀和吐谷渾就沒有問題嗎?」
「你告訴他,趕在朕回宮之前如果看不到至少兩匹完好的巨狼雕塑,朕會揭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