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
一大清早的,陳家便不太安生了。
此時天色還早呢。
陳正泰不得已,趕緊洗漱,而後去招待『貴客』。
遂安公主興沖沖的來,一見著無精打采的師兄,不禁擔心起來,清澈的眸子打量著陳正泰的臉色:「師兄病了嗎?」
「沒有,只是沒有睡好。」
「呀。師兄為何沒有睡好?」
陳正泰:「……」
「師兄有難言之隱嗎?」
「我……」陳正泰無法解釋,他其實很想罵她,正是你清早來吵鬧,我才沒有睡好啊。不過這種小事,陳正泰也不想多提,只是朝她揮手:「我……我沒事。」
遂安公主見陳正泰支支吾吾,驟然覺得,這高深莫測的師兄,越發的讓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了。
遂安公主確實覺得自己用腦過度了。
自打認識了師兄,自己接收到的訊息,一下子比從前多了十倍百倍。
原來這世上,做買賣要立契約。
原來……買東西要錢。
原來……那個總是搖晃著與身體不相稱的大腦袋,成日養豬,看上去傻頭傻腦的傢伙,居然是師兄這樣聰明人的堂弟。
原來……師兄還有難言之隱。
陳正泰喝了口茶,使自己精神了一些,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師妹這麼一清早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說起這個,遂安公主頓時高興了起來,她興沖沖道:「師兄知道不知道,昨日……父皇叫我去,問了我們二皮溝鹽業的事,父皇對此關心極了,我起初……還忐忑不安,不知父皇為何過問此事,心裡擔心的不得了,可後來才知道,父皇對二皮溝鹽業,甚是滿意。」
這個啊……
自己早就知道了。
陳正泰樂呵呵的道:「甚是滿意,怎麼個滿意法?」
遂安公主俏臉紅了起來,連耳根也紅了,她覺得有些羞於啟齒,但她還是平復了心情,極其認真同陳正泰說道:「昨夜,父皇竟是臨幸了我的母親,你說,這是不是父皇龍顏大悅。」
陳正泰一臉懵逼,宮中的生態有點複雜啊,特麼的,皇帝臨幸了你老mu,和龍顏大悅也有關係的嗎?
見師兄一副狐疑的樣子,遂安公主一面掰著嫩生生的手指數,一面蹙眉訕訕地說道:「可是師兄……你要知道……父皇已有十三年沒有臨幸過我的母親了呀。」
「……」
陳正泰震驚了。
十三年……
你大爺……蹲著茅坑不拉x呀。
「師妹,你現在多少歲?」
「這……」遂安公主露出嬌羞之色:「十……十二……」
陳正泰又震驚了。
也就是說……在十三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遂安公主的母親,極幸運的和李世民有了肌膚之親,幸運的生下了遂安公主。
此後……
這就難怪為何遂安公主在宮中猶如小透明一般的存在了。
陳正泰忍不住為遂安公主高興起來:「恭喜,恭喜,恭喜令母梅開二度。」
遂安公主倒是有些羞怯起來:「你別胡說。」
只是……她胡說二字出口,卻有些後悔了,師兄對自己這樣的關照,自己不該這樣的用詞,於是遂安公主小心翼翼地看了陳正泰一眼:「師兄……我不是方才的意思……」
「我明白。」
「你真的不生氣?」遂安公主凝望著他,像是想從他面上看出破綻,陳正泰聳了聳肩:「當然。」
見陳正泰真的沒生氣,遂安公主才又開口:「師兄,謝謝你幫我。」
說著她的聲音竟是哽住了,陳正泰低頭一看,遂安公主竟是掩面哭了。
只見她一面哭一面說道:「我的母親說,若非師兄,怎麼會有我們母